赵嵘缓缓地眨眨眼,没有说话。
像是在让乔南期说完。
他五官天然便十分温和,眉目间都是温柔,即便是尖锐时候,也只有话语上能尖锐些,冷脸时候,也只有眼神会更冷些。
这样面容,安静起来,分外卸人心房。
乔南期瞧着,甚至有那闪而过心猿意马,他想抱着赵嵘,想和从前样,埋在赵嵘颈侧。
期间他去倒两杯水,赵茗喝,赵嵘没碰过。
他站得双腿有些发麻,可赵嵘没说话,他实在担心赵嵘生气,竟觉得赵嵘没有开口赶他走,已然是待他不错。
看到赵嵘笑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这站着能多看看,也挺好。
待到赵茗累,在房间里睡着之后,留在客厅赵嵘这才看向乔南期。
他目光转动间,先前那些温和神情都被收起来,只余下淡淡冷。
他呼吸微滞,眼神涩然,竟然瞬间颓然下来。
赵嵘根本没看到乔南期表情。
他既没有赶人走,也没有招待。
他连句让乔南期坐下都没有说,兀自和赵茗聊起来。他倒也没有拒绝乔南期带来东西,陪着赵茗继续做起来。乔南期也不知怎,身后便是座椅,偏生只是站着,看着。
赵茗很多事情不过脑,没有留意到乔南期直站着。
是有戴得多,有戴得少。
赵茗会说他总是戴那条,是因为赵茗其实不太记事,否则也不会把见过面乔南期长什样给忘。
能让她记得,多半都是他小时候些事情,或者是近些年发生太多次场景。
赵嵘不是只戴过条,赵嵘也和她说过有很多条,她会觉得赵嵘只戴那条,不过是因为……
过往几年中,赵嵘戴那条围巾最频繁罢。
但也只是闪而过,他便不敢想。
之前这样情况下,赵嵘要直接堵住他话,要也会出口反驳,这般安静,竟然反倒让乔南期有些忐忑。
“知道以前错过很多,该帮你时候没有帮,现在干什都是亡羊补牢。但你……”
他看看赵嵘脸
乔南期知他要下逐客令,先开口道:“对不起,今天不请自来。”
“多亏你从前从来没有不请自来过啊乔先生,”赵嵘仿佛在讲笑话般,轻轻笑下,“这才能让妈妈不认得你,让你进来坐坐,做这些时兴起事情。”
乔南期面容僵。
“不是时兴起。”
“……没想让你因为这个原谅、接受。”
这站便是个多小时。
乔南期看着赵嵘时不时笑着,那双桃花眼弯起来时候,像是勾着人世间所有写意。
那双浅黑色眸子更是如星如月,明亮得很,仿佛能装载下所有东西。
但这眼里唯独没有他。
他只能看着。
赵嵘心知肚明,也没什心思在乔南期面前和赵茗解释。
他只是笑着道:“用得上。”
他抱着围巾在旁坐下,仍然没看乔南期,任由乔南期站着。
他漫不经心接着道:“其他围巾都找不到,不喜欢咖啡色。东西用多容易腻,换个新,挺好。”
乔南期目光顿,显然听懂赵嵘话里意思——还没在起时候,声色场所里,他递给赵嵘擦脸那条围巾,便是咖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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