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往常样。
乔南期仍旧同赵茗有搭没搭地说着话,仿若没什事情般陪着她。
直到赵茗觉得冷,他这才又将人送回去。
待进屋,乔南期半蹲下来,平视着赵茗,嗓音不知是不是方才压抑太过,突然有些哑:“临时有事,先不陪您。”
“是要去陪小嵘买戒指吧?”赵茗笑笑,“
他也很想现在立刻找到赵嵘。
他要疯。
他甚至觉得自己到目前为止听到切都是假,都是赵茗记错、都是他看错。
或许这其中,有着什误会。
怎会,怎会……
可赵茗还在看着,他强忍着,在这片躁郁中抽出理智,敛下面上神情。
“……您怎知道是呢?”
赵茗显然认错人。
“因为小嵘和说要结婚那天,你在门口和他说说话。”赵茗显然对结婚这件事情十分满意,说着说着便笑眯眼睛。
赵嵘像母亲,尤其是那双含情桃花眼,如出辙。
她有时候忘性太大,赵嵘通常打完电话还会给她发个消息,当作提醒。
她笑着,将手机屏幕推到乔南期面前,给他看赵嵘刚发来消息。
——“去挑婚戒,这两天准备婚礼,暂时不来。妈妈注意身体。”
发送时间就在今天。
婚礼。
赵茗只当他没有听清,又重复遍:“你们不是要举办婚礼吗?小嵘刚给打电话,说去挑婚戒,今天不来。还以为你也不来。”
“婚礼”和“婚戒”字眼出现得太过猝不及防,乔南期深深地吸口冷气,稍稍平静下来,才说:“您是不是记错?”
他有些恍然。
赵茗本就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兴许只是记成年多前事情。
尽管他们那时候根本没有筹备过婚礼。
小道旁,不知是哪根枯枝被积雪压垮,寂静无声中,骤然响起几声树枝断裂脆响,轻轻“哒”声,厚重积雪随着树枝同栽入地上平整白雪中。
分明只是落在乔南期身边,却好像在他心中凿个冰凉洞。
瞬间,他双眸空茫茫,那双偏棕色眼眸里头只装下满满白雪。他目光虚焦,差点想把自己埋进这雪里。
片刻。
他收回目光,缓缓地推动轮椅。
仿若天然便带着笑意,更刺得乔南期心间疼。
她接着说:“小嵘还说会把人带来,没几天你就来呀。所以你怎不陪他去?你不想挑个喜欢吗?”
乔南期只觉得自己回答每个字都是从他骨血中抽出来般,细碎地疼着。
“……他选就好,”他说,“都行。”
他甚至无法否认,他并不是赵茗口中那个人。因为这是他站在这里唯依仗。
他为什点都不知道?
婚礼对象不可能是他。
赵嵘要和谁举办婚礼?赵嵘什时候……
不,赵嵘和他说过——“还可能和别人恋爱、结婚……”
乔南期握着轮椅扶手手背已然用力到青筋,bao起,心中仿佛有股按压不住躁郁横冲直撞。
尽管那时候他并没有和赵嵘起去挑婚戒。
但也许是赵茗记错、记混。
赵嵘哪来婚礼呢。
可赵茗却愈发惊讶。
她拿起放在轮椅侧手机,翻翻,翻出赵嵘给他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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