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没有舍不得放手。
他以前活得束手束脚,爱得肆无忌惮。可乔南期教会他害怕、担忧、犹豫,他学会把自己裹起来防止再度受伤。
也许过往误会种种,虽然遗憾,却也是实实在在走过岁月。
赵嵘叹口气。
乔南期似乎被他突如其来亲近搞懵,先是愣在原地,随后,他带着丝微喜,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想回抱赵嵘。
赵嵘五味杂陈。
也不知是不是外头太冷,他吸吸鼻子。
他离开乔南期之后,到此刻,再度实实在在感受到心间顿顿感觉。
他低头,敛下所有可能表现出来退缩,复又抬眸看向乔南期,点点、仔仔细细地看会这人此刻万分憔悴面容。
他想到昨晚陆小月和他说话。
赵嵘看着乔南期那发红双眼,不知为何,自己心底也有些酸楚。
他知道乔南期为人。
这人会说出口,便不会是假话。
这切……都是误会吗?
怎会这样呢?
头紧蹙,双眸闪过茫然:“……你又在说什?”
乔南期没有听他,说话间哭腔竟然更重些:“喜欢从来都是你,和陆星平有什关系?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和他结婚?你怎会喜欢他——”
“你对陆星平没有想法吗?”赵嵘问他。
“怎会对他有想法?他是朋友、兄弟,心理——”他话语顿,不知收什词回去,“直都……”乔南期语气已经润上些急促,“只想和你在起。你怎会喜欢他?你不是直都喜欢吗?赵嵘,你说句话,你说句话……”
赵嵘阵恍然,寒风凉飕飕地吹过他们,却没吹回他心绪。
可下刻,赵嵘骤然松开他,毫不留恋地退后步。
他抬手,缓缓地攀上乔南期肩,抱住他。
对方因为他动作,浑身绷,像是连呼吸都屏住。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接触过。
分明几个月前还在张床上时候,他还从这人身后抱着对方,等着从梦中惊醒乔南期再度入睡。
此时此刻,不知在外面待多久男人浑身上下都冰凉凉,他带着刚走出屋内温度,仿佛在暖着对方。
太讽刺。
那些蔑视过往是实实在在。
而他已经走到这步。
乔南期见他不言语,抓着他手不自觉更紧些。可被拦在这方寸之地人是赵嵘,紧张害怕到有些发抖人却是他。
他注意到赵嵘皱紧眉头,赶忙放开手中力道,突然放缓语调,用着哄劝般语气,压着疯狂,说:“直在等都是你。你跟回去,好不好?赵嵘,在等你。可以等你辈子。”
他直保持着这个认知很久,这年多,他甚至许多次来陆星平家接乔南期,或者是见到乔南期将陆星平带到家里,两人在书房中还会独处很久。
其他人提起来,也总是说,乔大对陆家那位总是特殊些,只不过这久,还是没把人搞到手。
虽然这是个原著从来没有线,但赵嵘看在眼里,深信不疑至今。
结果这人却在这刻,在他已经迈过荆棘丛、淌过寒凉河水,已经到另个地方时候,和他解释没有关系。
这曾是压垮他最后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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