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
夏远途猛地踩刹车,车内骤然滞,惯性作用下,两人都往前晃晃。
坐
语气轻飘飘,像是随时会被这风雪刮走般。
夏远途怀揣着满肚子疑问盯着乔南期上副驾驶座,又打电话给乔南期司机让人把乔南期车开回去,这才开车送乔南期回家。
回去路上,雨刷器来回摇摆着,撇开落下白雪,街道上车辆缓慢行驶,四方忙碌而寂寥。
乔南期直没说话。
他甚至和赵嵘打电话时,口中“失控”搭不上边。
夏远途第时间觉得赵嵘是不是说有些夸张。
赵嵘给他打电话时候,说是:“他现在实在太不清醒,感觉他随时能发疯,已经完全不像之前他。你们关系好,如果你方便话,可以过来接他下吗?可能看到朋友他会平静些。”
夏远途还以为乔南期和当年乔安晴去世那段时间那样,冷静理智都没,骨血中疯狂都被抽出来那般。可现在……虽然看上去,因为淋雪有些狼狈,但也不至于到失控地步。
是他记忆因为太过久远而模糊,还是乔南期已经知晓如何克制?
“你们这是怎?”夏远途实在有点懵,“你坐在这干什?赵嵘让接你回去。要不们先回你家?”
夏远途开始接到赵嵘电话时候,还以为是乔南期不过是复合要求又被赵嵘拒绝。他这位发小,有时候很正常,有时候脾气异常不好,激动时候闹得僵点也不算意外。
他是本着调和目去赵嵘家。
结果到家门口外,远远便瞧见乔南期靠在门边,飞雪还在不断地打在他身上,挂在他发梢上,而他没有动弹,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
夏远途走上前,低声喊喊:“老乔……?”
乔南期缓缓转过头,抬眼看他。
可夏远途还是觉得有些静悄悄可怕。这种沉默仿佛藤蔓在心间悄悄蔓延,点点,悄无声息地缠绕,步步将那颗心绞死。
不是沉寂,而是死寂。
快到家时候,夏远途终于没忍住:“你和赵嵘到底怎?之前好歹算是失魂落魄,现在差点以为这辆车是开向殡仪馆。”
话音落下,车内片安静。
待到乔南期家门口,夏远途正打算缓缓踩下刹车,乔南期骤然道:“赵嵘和陆星平要结婚。”
听到他话,乔南期又回头,看眼紧闭门。
转头那刻,夏远途似乎瞧见乔南期顷刻间变得晦涩眼神。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什,但看就不是小事。
以乔南期固执性子,夏远途已经开始思考把安眠药放进水里喂给乔南期喝可能性,没曾想乔南期居然没有继续犟在这里,而是缓缓起身,拍拍身上雪。
“好。”他说。
夏远途愣在原地。
乔南期双唇已经冻得完全失去血色,整张脸都苍白苍白,唯独双眼晕开浓浓红。
还未干涸泪覆盖着他眼尾下侧那浅浅痣,像是给他整张脸都染上阴郁。
他抬头那瞬间,眼神是空荡而绝望。待到看到来人是夏远途,他双眸缓缓聚焦。
他收起在赵嵘面前切无力、难过、恳求和疯狂,仿佛又变成那个持身周正、凌厉沉肃乔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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