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尾晕开微微红。
“看来……”乔南期稳着颤动手腕,另手已然不自觉攥紧,指尖用力地按进掌心中,“你很喜欢这位赵……先生?”
他先前还字字加重语气,可唯独说到最后句,仿佛瞬间被抽干所有力气般,嗓
乔南期心仿佛有什细密针线正在缝着他这些时日自己戳出来千疮百孔,下下地,点点地,慢慢地刺痛着他。
他努力想握紧手中酒杯,却仍然抑制不住微微颤动着。
周围人逐渐发现婚礼主角已经出现,越来越多视线扫过来,现场逐渐安静下来。
夏远途在他身边,生怕他做出什,劝阻般低声说:“老乔,你……”
乔南期走到陆星平面前。
可手中微微颤动酒杯仍然,bao露他心境。
陆星平却从容得很,几步走上前,微微笑笑:“南期,远途,才来?”
众目睽睽之下,仿佛什都没有发生,当真只是朋友在婚礼上寒暄。
乔南期仍然克制不住地望着赵嵘。
他第次见到这样赵嵘。
或多或少都带着点讨好笑容,也不知在和乔南期说着什。
而被围绕着男人脊背挺直,长身而立,手中端着杯显然没喝几口酒,神情淡淡,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总之看上去并没有在认真听那些人说话。
他同那日雪地里在赵嵘面前截然不同。
那天陆星平家门口,这人身上风衣都挂满雪落下后化开水迹,发梢都湿漉漉,双眼睛通红,往日里锐利双眸都充斥着哀求。
可今天,这人出门前显然收拾番,西装服帖平整,找不出丝褶皱,内里白衬衫是赵嵘几个月前刚给他买,领口坠着几串浅浅格纹图案。
他伸手,微微倾斜手中高酒杯,做出等待碰杯姿势。
周围本来有几个人,看他们几人都在这,还想着上来打打关系,乔南期只这几步,看似神情未变,周身气压却如刀如剑,竟是让人不敢上前。
时之间,周围空气都凝固起来。
看着不像是在参加婚礼,反倒像是来砸场子。
乔南期目光沉沉,咬着牙,字句地说:“从没见过你这快和个人确定关系,眨眼就结婚。星平,看来……”
赵嵘脸色极好,面上还挂着淡淡温和笑,兴许是最近养得不错,也没有以前那样消瘦、没精神,穿着身低调却昂贵礼服,比参加各种晚宴穿衣服还要精致,矜贵得很。
那礼服是象征着庄重婚服,是同身边站着陆星平差不多款式。
赵嵘就这样站在陆星平身边,耀眼得很,也刺眼得很。
而他只是个拿着皱巴巴请柬进来……
宾客。
先前那微微胡茬也不见,只除那双眼睛,似乎……没有从前那样深沉却明亮。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比周围人高出截,又被其他人簇拥着,显眼得很。
赵嵘许久没有看到在这种场合中乔南期,也没有想到再次看到对方这幅模样,会是在他人生中举办第场婚礼上。
乔南期也第时间看过来。
对上赵嵘视线时,这人方才伪装淡然似乎顷刻间就要破裂,他双眸微颤,像是用极大力气,才克制住面上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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