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期已然喝大半瓶下去。
“你应该在里面,”他对夏远途说,“们起缺席,不好。”
“和星平说过,他说没关系。”
乔南期无言。
是,婚礼主角不是他,有没有关系,不是他说算。
他好像已经痛得有些麻木。
他不得不接受赵嵘已经完完全全离开他事实,不得不接受此后他连追求赵嵘资格都没有,不得不接受赵嵘从此以后眼里只会装另个人,而那个人是他从小到大朋友。
但他为什还是放不下?
痛成这样。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又在旁边待多久,什时候说句:“有事,失陪,先走。”
夏远途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话要是放在以前,确实点问题都没有。
他们这圈人,从来和那些纨绔玩不到块,提起来都是带有三分蔑视,即便以前赵嵘为接近乔南期时候和他们同玩过,他们也天生便带着高高在上姿态。没人觉得这话有什不对——毕竟谁能和乔大看对眼?
以往那些莺莺燕燕,能和乔南期同出席次晚会都算高攀。
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赶忙调和道:“以前事情嘛谁知道,话说你们家老五今天怎没来?”
有其他人那样误会,知道乔南期和陆星平之间没有什。
但当年赵嵘怎看乔南期,那些声色场所里,灯红酒绿中,杯又杯酒下肚时候,其他人可是看清清楚楚。
用夏远途句话来说,就是十个人看,十个人都会觉得深情款款。
只是赵嵘都和陆星平举办婚礼,也大大方方地邀请乔南期,其他人多半觉得赵嵘是放下。
放下情事,那便不是不可提及过去,而是茶余饭后谈资。
他瞥眼自己衣袖上那已经干酒渍,那块微红在白色衬衫衣袖上分外明显,分外违和。
像是今天在婚礼上他。
片刻。
乔南期
等他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走出婚礼现场,坐在场馆外小道旁长椅上。
天色全然黑下来,新月缓缓攀附着星河。
大冷天,夏远途却给他递来瓶刚买来冰矿泉水:“冷静下吧。”
乔南期看他眼,接过,拧开瓶盖,仰头猛地往下灌。
“靠让你喝几口不是让你全喝啊!!你高烧才好多久!!”
显然是要岔开话题。
赵嵘却不卑不亢地开口:“看不对眼是两个人事情,多谢关心,但这种事情,不适合开玩笑。”
本来打算开口陆星平眉梢挑,没说话。
那人接连被几个人堵着,脸色青阵白阵,半晌憋出句“抱歉”。
但刚才那话出来,恍然间,乔南期突然明白,他就连站在这里,也许都会连累赵嵘成为其他人谈资。
先前那说婚事突然人开玩笑道:“还记得以前赵嵘你天天追着乔大跑,这可幸亏乔大当时没和你看对眼,不然你哪来和星平缘分?乔大这看还是根红线呢,不知道今天带是什贺礼——”
这人声音戛然而止。
乔南期冷冷地扫他眼。
这眼神甚至不是全然单纯寒凉,而是裹着火冰刃,彻骨冷,却又灼烧得很。
这人险些没抓住手中高脚杯,噤声之后,甚至不敢开口询问说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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