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平缓缓站起来,走到那处沙发角落前,拿起赵嵘钱包,披上外套,说:“不用喊司机来,刚好顺路出门趟,先送你回公司再去。”-
乔南期
“……”
“没有工作,本来有,远途来家坐会,就把下午工作都延后。”
“……”
“你是说你有些摆件带不动,想送给小月?行,那刚好顺带起去拿下。”
“……”
“只是个催化剂而已,”陆星平淡淡道,“催化剂再好用,那也需要基于化学反应。”[1]
话落,他漫无目晃荡目光突然顿——沙发角落放着个钱包,不是他。
昨晚赵嵘进门之后把脱下外套挂在沙发上,可能钱包是那个时候从口袋里漏出来。
他对夏远途说:“先去打个电话。”
“好。”
“……那也确实没有。”
除非乔南期发疯。
乔南期确实差点来个不管不顾,只是意料之外地没有这做。
陆星平换下昨天礼服,今天只穿着件纯灰色毛衣,戴着眼镜,随意地坐在沙发上。
他轻抿口刚煮好热咖啡,说:“你说这个时候不要刺激南期。那这个当口,和赵嵘有关事情,哪件不会刺激到他?”
平和。
罢,他都要走。
他起身,正想走出门,让乔南期离开,结果手机却突然响。
赵嵘看下备注,接起来道:“学长,有什事吗?”-
夏远途左右张望着。
“你现在在家?那会过去。”
“……”
陆星平挂电话回来,夏远途已然起身:“算,也不好说什,老乔那边……等他这段时间情绪下来,劝劝。”
“要回去?”
“公司还有事,今天是实在没忍住,才跑过来问问你。”
陆星平拿着手机,走到屋外阳台上,给赵嵘打个电话。
“……”
“你钱包落在家。”
“……”
“不用,给你送过去吧,你这两天收拾东西应该很忙。今天没什事。”
夏远途微怔。
陆星平此言不虚。
说到底,乔南期前几天知道婚讯时能那死气沉沉又歇斯底里,不是因为赵嵘和好朋友在起,而是因为乔南期突然意识到赵嵘真已经完全离开,彻底不会回头。
就算不是陆星平,赵嵘要是喜欢上别人,或者直接断乔南期往后所有可能性,又或者是和当初从乔南期家搬走那样悄无声息地藏起来……
乔南期都可能会无法接受。
陆星平把咖啡放在他面前,直言道:“找赵嵘?”
“这话有歧义,”夏远途赶忙道,“又不是为找赵嵘来,不像南期——”他话音顿,“咳,他不是应该要和你起住吗?就是看看,他好像不在啊,去哪?”
“在他自己家,应该在收拾东西。你在工作时间来,再废话按照工时给你算钱。”
“……”夏远途往陆星平身边挪挪,做贼心虚般说,“其实就是……哎,想单独问问你,老乔这事你怎这不地道?和赵嵘好上就好上,咱们之前又不是不知道,老乔前段时间才发现喜欢赵嵘,这个当口,现在你们俩就结婚,这不是刺激他吗?这朋友还当不当?”
“你觉得们两有谁是会因为这种事情不顾体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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