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记得你高中拍毕业照
时候，去你学校门口等你，看着你拿着毕业证书、穿着校服走出来，”她说着，笑容不自觉扯大
些，“你比他耀眼多。”
赵嵘也紧紧地握住赵茗双手。
外头，徐信放鞭炮似乎快放完，只余下短促几声“噼里啪啦”声响。
他缓缓地眨眨眼，低声说：“知道。”
“晚安。”
不多时，门口便想起“噼里啪啦”炮仗声。
赵茗刚躺下，听到这喜庆声音，凝神听会，笑着问赵嵘：“小嵘这年，想做什
？”
赵嵘不假思索便道：“陪你治病……”
他顿顿。
“也没什好做，可能和别人商量下投资什项目，有时间去书店坐坐。其他，也没那个能力，做不好，算。”
而从赵嵘直接买走所有生日气球反应来看，这天应当确实是赵嵘真正生日。
可惜。
乔南期从未陪赵嵘庆贺过。
糖彻底在他口中化开，甜味逐渐淡去。
他对着那亮着灯房子所在方向低声说：“……生日快乐。”
乔南期直远远地坐着。
他坐得太远，只能瞧见灯光和隐约人影，说是陪着人，不如说是陪着那些灯。
若是走近些，必然是能看清楚。
但赵嵘未必希望他看清楚吧——如果赵嵘知道话。
他只不过就是想在这里待会，毕竟这个所谓新年，他如果不在这，在其他地方待着，那也没什好过。
回到楼下，徐信刚好放完鞭炮回来，见着他说：“大过年又是大冷天
赵茗讶然：“怎会？”
赵嵘知道她心里总是会高看自己几分，无奈道：“妈妈，该睡觉。”
赵茗却不理他，自顾自地说：“不懂那些投资、生意上事情，这几年记性也越来越不好。但记得你以前优秀。”
“不是什厉害人，这辈子做很多糊涂事，和你爸爸之间事情，是最糊涂事情。但那时候会冲动，就是因为他看上去真……”赵茗似乎在想词，停顿片刻，才接着说，“很耀眼。他很自信，他也确实值得那份自信。”
赵茗伸手，抓住赵嵘手。
随后，他起身，离开。
屋内。
年夜饭在插科打诨聊天中吃完，外头烟花早就放没，外头只有偶尔响起鞭炮声，或近或远。
徐信也买串鞭炮，说：“也去门口放把，添个喜气。”
徐大嫂直接在屋内抓梁有君当壮丁去收拾东西，赵茗身体不好，睡得早，赵嵘便送她去房内睡觉。
今晚会想找那个小女孩送气球，主要也不是因为新年，而是因为今天很有可能是赵嵘生日。
去年除夕时候，他仍然在忙，并不在家。
只不过之前李姐教他做那些赵嵘爱吃东西时，提到过嘴，赵嵘曾经在除夕那天突然想吃长寿面。
而他特意和李姐确定过，除那次，赵嵘平常时候从不吃长寿面，甚至不爱吃面食，不可能是因为喜欢吃长寿面，反倒像是为仪式感才吃。
虽然这个日期和赵嵘所有档案上生日日期不样，但这种情况也不少见——父母登记出生时候登记不是真出生那天。再加上赵嵘本就身世特殊，档案上生日是错，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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