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期抬眸,瞥她眼。
“早就听阮承说过,周小姐做事风格,比较刚猛,攻势太快,有时候会让对手仓促之间退步。”他字句,徐徐道,“不过,比较可惜是,这个人做事风格,可能比周小姐更刚猛些。”
“你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认同。”
周越晴不知是不是对乔南期要说什有些许预料,她面上笑容落下,眉头微微皱起,“什意思?”
“但谁又规定,强龙和地头蛇必须是两个人呢?”
这块地方很多人不认识他,却认识周越晴。
他们好奇这个让周越晴都捧着笑人是谁,时不时便有目光往他们这打量,却根本没有目光敢停留太久。
乔南期能感受到这些目光。
但他并不在意,他来这里,为就是让这些人认识。
来之前,乔南期已经和阮承确认过,赵嵘并不想来,看来是没有涉足这些东西意思。可若是要在竹溪这块地方长久些,又有周越晴这种随时随地准备趁你病要你命人在,被动显然不是乔南期风格。
谈事情、结交人,倒无所谓这种大家默认会带伴。既然有梁有君在,陪他装装便是。
梁有君自然反应过来,马上站起来,“现在就关门!”-
“真没得谈吗?”周越晴又问遍。
乔南期摇晃下手中高酒杯,看着杯中红酒起伏下,什话也没说。
晚会在个极其宽敞礼堂,是个从下往上圆形,外围都是往上走阶梯。那些摆放着食物、酒水长桌都在第层,第二层只有个小高台,上面摆放着些乐器和架三角琴,旁边坐着演奏者。
“打听过,乔家根基都在杨城。
于是他在接到周越晴邀约后,独自人来这场晚会。
周越晴还以为这是他愿意让步征兆,他刚来,周越晴便请他在旁坐下聊聊。
“乔先生,不说话是什意思?有点——看不懂。”周越晴喝口酒,面上维持着笑容,言语却已经有些强硬起来,“知道之前是没有眼力见,正巧撞上乔先生在意人,们培养起来医疗团队,差不多等于拱手送人,这还不够吗?那几个项目们费不少心血,对你来说也没什用,何必攥在手里不放手呢?”
“赵先生以后也是要在竹溪立足,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她“呀”声,“这个人有点直接,希望乔先生不要介意。”
从楼往上看,只能看见演奏者稍稍露出栏杆外背影,听着古典乐曲伴随着琴键落下,个个音符飘出,悠扬典雅。
他们此刻正对坐在晚会处小餐桌旁,桌上只摆着简简单单酒水和几盘糕点,糕点完完整整没有被人动过,显然坐在这里人意不在此。
乔南期今天虽然换正式些衣服应邀而来,但他也并没有太过重视,甚至连全套西装都没有穿。此刻只是穿着件淡白色印着浅蓝条纹衬衫,衬衫袖口还微微折起,搭着显然和衬衫是套袖扣,正式中却浮现几分随意。
尽管如此,他天生气质使然,即便只是坐在这摇摇红酒杯,都比那些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站着人来得从容,又不输气势。
像是陈酿多年好酒,微微掀开盖子,便有浓郁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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