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
赵嵘移开目光。
他并不想承认,方才他下意识想看看乔南期有没有戴婚戒。
没看到,这才想起来,似乎他在很早之前就要求这人不能戴。也不知他这样是想看到什——看到或者没看到,都有些心情复杂。
于是他刻意找个话题来解释自己为什在看这人手:“你来竹溪,你家那架钢琴怎办?那不是独此份,定做两年琴吗?”
“所以可能不太方便,”医生显然明白他顾虑,“能找来最好,不能话,下面那两位也行。”
“要用就用最好,”乔南期只是沉着声,毫不犹豫道,“们先联系这位。”
赵嵘看他眼,没说话。
等医生走,乔南期感受到赵嵘时不时看向他手目光,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将手中名单递过去。
他方才太过心急,和医生来回间,把事情都问完,人都走,赵嵘似乎都没怎说话。
他们是平等伴侣关系吗?
赵嵘这几天对他态度好上不少,是不是反而是因为不在意以前事情?
赵嵘……
乔南期在这冰火两重天中,边思虑着自己若是忍不住问点什,赵嵘会不会不开心,边又仍然开心于此刻赵嵘态度。
努力压抑着让自己不要多想。
窗外正拉下黄昏,落下片灿灿红云,像是挂在远天氤氲烟火。
红霞之下,天地明亮却晦暗着。
病房里灯跟随着时间感应柔和打开,驱散那部分灰暗,光线温和,暖着人心。
赵嵘方才对乔南期笑,是对乔南期放下前些日子那些刻意严苛,也是对自己坦然。
他没有多想什,只是稍稍收点刺。
“你想听弹?”在商场上精明到丝毫细节都不可能错漏乔大少居然被这样话语转移走注意力,“那现在让人搬过来。”
“……就是问
“抱歉,喧宾夺主。”
赵嵘抬眸,又瞥他眼,这才抬手,接过那份名单。
纸片飞速从乔南期指尖滑过,带起微微轻风,刮过他掌心,送来丝丝凉意。
乔南期下意识攥攥手,却见赵嵘拿过写着医生名单纸,并没有收回目光,反而扫扫他手,似乎在看着手指根部。
可他手指根部空空如也,什也没有。
没过会,医生来,带来个好消息。
“您是说,这个手术可以减缓病情恶化?”赵嵘嗓音中带着微微惊讶,他问句有些抖,惊喜中又有些不敢确定。
“是,这是们根据赵女士检查结果和这段时间保守治疗得出最佳方案。但这方面技术还很新,而且有操刀经验临床医生不多,们这也没有。保险起见,可能还得去联系这几位试试看。”
医生给赵嵘递个很短名单,上头有些简单资历、方向介绍。
赵嵘还未抬手,乔南期便已然接过,问:“最有经验那个在国外?”
梁有君出去喊主治医生,赵茗拉着赵嵘问这几天在忙什,赵嵘便不再看乔南期,专心和赵茗说话。
乔南期在旁无声地坐着。
他先前这种时候,总能字不落地听赵嵘在说什,此刻交谈声音来来回回,却没有个字能听进耳朵里。
……赵嵘把梁有君当成爱人?
梁有君也爱赵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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