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
赵嵘缓缓地眨眨眼,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来要抽出手。
可乔南期不知是不是借着醉意,竟然抓得更用力些,根本抽不出来。对方掌心温度包裹着他手腕,温温热热,分明只是贴着皮肤,
年多前和他在起乔南期冷淡、沉稳到勾动不出丝情绪,像乌云遮日中隐晦天光。
此时此刻,在他眼前乔南期,像是将过往岁月洗礼全都杂糅在起。
依旧是那个让他心动人,却又多份沉淀光华。
还是很明亮,却再也不刺眼。
思索间,乔南期不知喝多少,已经完全醉。
赵嵘看着乔南期面不改色地喝着他递过去酒,恍惚间想起还在杨城时候,在酒吧里,乔南期也这干过。
只不过当时他们刚刚分手,切冷淡、尖锐都在那时候被放大,他也从不觉得乔南期是真爱他。
但现在……
赵嵘抬眸,不小心,便对上乔南期视线。
乔南期已经开始有些醉。
这瞬间,赵嵘竟发现自己有种倾泻下来放松感。
好像之前端着、绷着那些情绪,都被这人心甘情愿杯又杯给化解。
乔南期那聪明,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他这纠结想法?
赵嵘没有说话。
乔南期也没有说什。
倪——他方才进门之后,根本没打算演什。
先前之所以用梁有君来让乔南期知难而退,是因为他觉得乔南期不会坚持,也许稍加刁难,这人便会走。
可乔南期没有走。
他只是说:“不是想问有君答案吗?”
他指指这满地还没喝完酒,“那不如也来换下答案。”
他甚至没有办法坐稳,手扶着桌边,手撑着额头,还在强作清醒着。
赵嵘顺着屋内柔和澄光看去,瞧见这人侧着脸,那枚浅痣露在外侧,带着隐隐约约郁色。
赵嵘抬手,轻轻摸摸乔南期眼角。
对方似乎因为他突如其来举动愣愣,略微无法聚焦双眸中,惊讶闪而过。
赵嵘还未收回手,这人却猛地抬手,用力抓住他。
只是他仍旧挺直地坐着,目光沉稳却深情,双眼睛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有神,略微染上些醉意。
竟然让人觉得温柔得很。
最近总是这样,每每和乔南期独处,赵嵘总是产生种这人天生便是个温柔明亮人感觉。可唯有身旁有其他人在时,见着乔南期同他人说话时,他才恍然察觉,乔南期还是那个在杨城乔南期。
十六岁乔南期温和、干净,内敛锋芒。
大学时期在图书馆读书乔南期冷静、成熟中带着几分没有褪去青涩,如宝剑出锋。
他们就这样个开着酒,个接过喝着。
夜色深深。
窗外时不时传来轻风刮过声响,酒瓶子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碰撞声,两人分明坐在客厅,可四下却安静得很。
梁有君家里客厅乱着杂七杂八各种东西,扰得人眼花缭乱。
更像是乱心。
意思昭然若揭。
剩下酒可太多。
可乔南期双眸微亮,竟是微微地笑笑。
赵嵘眼看着乔南期拿起瓶子便往下灌,沉默在两人之中蔓延,只有这人喝酒声音。
瓶很快便见底,他伸手,慢条斯理地给对方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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