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已经挂起黑暗,漫天星辰垂落,夜色自窗外踏着星河而来,引着皎皎月光落下。
屋内灯光绰绰。
赵嵘眸光微敛,复
到如今,他和乔南期在彼此人生中,都扮演怎样角色?
“他现在……”
“好,”陆星平给他颗定心丸,“是你治好他。前两天刚来时候,远途趁南期不在,还摇着肩膀,问,‘你有没有觉得南期和高中以前越来越像?’”
赵嵘眼尾微红。
“你问题得到答案吗?”陆星平问他。
陆星平只是在叙述过往,这话却阴差阳错地解开赵嵘心中另个心结。
他没说,只是压着翻涌酸涩,认真听着。
“但是在那之后,他对任何人信任都降到谷底,包括他朋友们。”
“他这种状态是极其不健康,因为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陪伴他,会永远在他身边,从而封闭自付出情感那扇门——这或许就是你问根源,他不知道怎回报这种接近,干脆就采用完全封闭方式。越是想要接近他人,他越是容易疏离。”
“你别看他身边人多,但大多数人只是敬他畏他。和远途还在,是因为们从小起长大,们知道,在那之前乔南期是什样。”
空荡荡。
原著里曾经写过,“赵嵘”其实算得上是原著里乔南期个对比。
同样是跟着母亲,可“赵嵘”姓给他在陈家带来别人蔑视与自己自卑,而乔南期姓却让他出生便站在别人需要拼尽全力才到达终点。
原来到头来,在他所处这个世界,直拥有着亲情人是他,短暂拥有不属于自己亲情后又失去那个人却是乔南期。
赵嵘脑海中片混沌,陆星平只是慢条斯理地接着说:“所以他原本很幸运,还拥有个很幸福家庭——小时候和远途都羡慕他。”
“……何止是得到答案。”赵嵘鼻头有些发酸,他发现自己嗓音不自觉哑起来,“抱歉,现在可能有点失态。”
陆星平笑声。
“没有,比想象中冷静。”
两人沉默瞬。
但这回沉默并不是尴尬,而是种无言情绪,仿佛陆星平知道赵嵘需要安静,赵嵘也知道陆星平会给他喘气功夫。
赵嵘喃喃自语道:“也知道。”
他见过。
十六岁乔南期是那样明亮,带着少年人柔软,却润着年少早成锋利,足以冠上所有美好词汇。
乔安晴将他养成那个样子,贺南却把这些词汇都从他身上摘去。
他呢?
“但是他爸爸其实点都不喜欢这个家,切都只是为得到乔家。后来事情你也知道,他妈妈精神出问题,抑郁、发疯,最后发展到跳楼。跳楼时候他也在,但是他妈妈没有理他,当着他面就跳下去。”
“在这之后,贺南……”
这个人说是谁已然不需要多说,陆星平说着说着,逐渐放弃代称。
“贺南把切都怪在南期身上,甚至天天骂他是个留不住母亲杂种,想以此引导他蹶不振。”
“南期为熬过去,个人搬去他妈妈买老宅,趁们不注意,每天都在抄写‘杂种’这两个字,只为能在贺南面前不动声色——他确实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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