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哲:“——?”
“别废话。”
厉哲也是个机灵,目光转转就反应过来——
“敢情是因为坐对面,这小孩儿才不敢抬头啊?”
他站起来,“得嘞,让位置。”
她犹豫过,没吱声。
坐在对面厉哲皱皱眉,随即笑着说:“黄老师这儿子有点内向啊?”
“女孩儿。”
商彦眼也不抬地说句。
“……啊?女孩儿怎这个打扮?”
众人目光跟着落过去。
看果真。
那罩着大卫衣小孩儿几乎要整个人趴到桌上去。
商彦眼底起玩味。
他倾身过去,到离着那兜帽只剩咫尺才缓停。
旁边有男生笑。“谁啊,这级别殊荣?”
“难不成……舒校花?”
“……”
话声落,旁边嘻嘻哈哈笑声掀起来。
商彦只垂着眼,慢条斯理地吃饭。唇角笑意有些漫不经心,任他们胡吹乱侃。
“艹。”
厉哲横眉竖眼地瞪过去,“你丫也是胡萝卜木耳,你还笑话!?”
“……们都是。”
“对,只有彦哥那盘,像是把全锅肉丝都掺进去。”
“这是哪个打饭窗口阿姨??不知道法治社会人人平等吗!”
话声落后,商彦长腿跨,便踩进桌下,坐到苏邈邈身旁。
厉哲和其他几个男生愣愣,对视几眼之后,也只得跟着找座位坐下。
隔着中间小小只女孩儿,黄旗晟直身,皱着眉看自己这个学生——
“以前怎不见你这尊师重教?”
商彦手肘撑着桌沿,修长指节摩挲过下颌,垂眼瞥女孩儿两秒,他才玩味地勾唇角。
商彦不做声地压回视线。
厉哲挪开之后,女孩儿果然稍稍直起身。
厉哲换完,坐到商彦右斜对面,刚坐下两秒,就瞪圆眼睛看着商彦餐盘——
“不对啊彦哥……样是鱼香肉丝,为什全是胡萝卜木耳,彦哥你却满盘都是肉??”
旁边有人偷笑,“可能因为脸吧。”
厉哲愣好几秒才从苏邈邈身上抽走目光,“对不住啊小妹妹,哥眼拙。”
厉哲还要说什,坐在他对面、始终微垂着眼看身侧女孩儿商彦抬起视线。
同时,桌下屈着长腿伸直,踹踹厉哲屁股下面凳子。
商彦懒洋洋地看着他,冲旁边抬下颌。
“……坐那边。”
唇角勾,他目光拂落。
于是食堂远近嘈杂里,苏邈邈耳边却像是只剩下那笑得喑哑声线——
“……不是说好,不怕?”
那尾音莫名地让苏邈邈想哆嗦下。
怂成团儿女孩皱皱鼻尖。
直到声音中间某个空隙,他突然淡淡开口——
“小孩儿,脸快埋进餐盘里。”
桌上嬉笑声戛然停。
几个男生有点错愕地看向商彦。
指骨修长手间拿着筷子顿,商彦懒洋洋地往旁边抬眼。
“‘人人
“可能因为……也给别人做师父?”
黄旗晟想想,才明白商彦说是自己让他教苏邈邈事情。
他点点头,“刚好吃完饭要去传达室趟,你这个做‘师父’,记得安全地把人送回培训组。”
商彦点头,算是应下。
等黄旗晟走,坐到商彦对面厉哲好奇地问:“彦哥,你还给别人当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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