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邈邈气得想踹他，最后只攥紧
手指尖，微恼地仰起脸，声音软里透着点凶。
“
能上去
！”
——属于矮子最后倔强。
商彦哑声笑起来，插着裤袋那只手抽出来，往前
伸，
应该……能上去吧。
苏邈邈不确定地想，目光游转。
隔着旁边椭圆形舞台，对面也有排同样吧台高脚凳。
苏邈邈目光落过去时，正逢个女生踩到吧台下大理石踏板上，扶着吧台面，那女生踮脚，轻轻松松就坐上凳面。
好像还挺简单……
他收腿，单手插进裤袋，倚到吧台上看戏。
“小孩儿。”
顺着女孩儿望来目光，他下颌轻抬，示意那高脚凳——
“你先上。”
苏邈邈：“……”
所以选位置时候，吴泓博带头，几人没犹豫便走向那片没人吧台高脚凳区域。
这长排吧台边贴墙，另边离着包厢正中半椭圆形舞台很近。
吴泓博几人落座后，只剩下最靠近舞台两只高脚凳。
商彦抬脚踩踩最近那只高脚凳环形踏板，突然想起什
，回身看去。
娇小女孩儿站在不远处，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脚。
女孩儿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气得，素来白皙脸颊此时微衬上嫣色
“‘你们’小苏？”
吴泓博缩缩脖子，“……口误，你家，你家还不行？”
商彦满意。
“怎欺负她？”
“既然是赌，哪有方下注道理。”吴泓博冲苏邈邈使眼色，“小苏输要承认自己米五，那你输……”
调戏不成反被“将军”，商彦眸色加深，回神瞬近乎狼狈地躲开视线。
他直起身，轻咳声走过去。
暗下来灯光帮他藏住面上不自然。
“不然打断腿。”
苏邈邈：“……”
“请。”
苏邈邈刚准备动，旁边老早就听不下去吴泓博大着胆儿开口——
“彦哥，你也别这欺负们小苏吧？”
“……”
商彦抬眼，笑意发凉。
苏邈邈稍稍安心，转回来。
见女孩儿如临大敌地往前挪两步，商彦轻挑眉，似笑非笑。
“真要试？”
“……”
商彦：“那愿赌服输，上不去可别哭鼻子。”
“上不去就听话，承认自己米五吧。”商彦笑着逗她。
苏邈邈：“…………”
苏邈邈目光迟疑地重新看向那只高脚凳。
这种吧台边上凳子贯很高，只不过苏邈邈是第次来这样地方，所以有些惊到。
此时定神看，那凳子和临近吧台下面，分明都有给人借力踩踏位置。
她目光有些呆地盯着另只高脚凳，动不动。
——
似乎是在质疑，这个世界上为什会有座椅高度能到她胸口位置凳子？
“……”
商彦失笑。
苏邈邈终于会意。
她迟疑下，扭过头去看商彦。
“如果上去，那你……那师父怎说？”
“……”
商彦轻狭起眼瞳。
噫。
真凶。
学生里有会活跃气氛，此时觉着包厢内尴尬，出声玩笑活络几句，场里这才重归和谐。
沙发区和方桌区多是高三学生。
计算机培训组这几个宅惯，除吴泓博，到这种场合，个个都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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