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商彦皱眉，“你们想怎
做？”
商娴：“如果能够拿到精神科对
们有利
鉴定结果，那会申请罪责豁免，送你出国治疗。”
商彦：“不出国。”
商娴：“这已经是无法得到调解情况下最好结果
——你才十八岁，难道你真准备在档案里留下监狱服刑记录吗？”
“……”
即便不是发生在最珍爱人身上，即便只是亲朋好友，如果同样情况发生，她想她绝不缺少同等恐怖冲动。
审讯室里寂静良久，商娴暗淡眸光突然亮下。
“如果是这样，那调解事情就未必不能……”
“你想都别想。”
商彦却已经猜到她意思，眼神冷得让人背后发凉。
半晌，她才后怕地回神，喃喃：“那你也不能自己动手……”
“你根本不懂。”
商彦眼角狠狠地抽下，漆黑眸子里冰冷凌厉得让人不敢对视。
“在医院等她醒来那
整天，看见她手腕上被勒得发紫淤血……”
咬牙说着话，男生眼眶都瞪得红——
“如果没猜错……他差点强,bao——”
话声戛然停。
然后再无以为继。
而商娴瞳孔蓦地缩。
她怎也没想到，后面竟然有这样隐情，“那你那天晚上离开，就是因为……”
“具备。”
商彦声线平静，眼眸里情绪也淡下去。
“对她来说，时间是最重要。那对也是。至于服刑…
想他之前干下事情，这点震撼根本也就不算什。
不过由这打断，那点上头怒意褪下去，商娴慢慢做个深呼吸。
“好，你告诉，到底发生过什。”
“……”
“商彦，现在是以你辩护律师身份，在问你这个问题——你不会想公事公办地去调查吧？”
商彦沉默。
许久后，他抬起头。
“如果真拿着精神科鉴定出国，那三年之内，能回来？”
商娴噎。
“……这根本不具备可比性，就算有期徒刑时间再短，那也是服刑，你懂不懂！”
“不可能让她站出来。去承受那些可能出现该死流言。”
商娴默然。
她并不意外商彦这个选择。如果他真舍得苏邈邈站在他前面，那他也不会成现在这副模样。
商娴心里涌起阵无力恼怒，她冷冷地抬头瞪商彦眼。
“会为你申请下取保候审，再带你去做精神科鉴定——你这个样子，也确实不像是什正常人。”
“想到她那时候心里恐怖和绝望、想到可能发生更可怕那些后果——恨不得刀捅死顾翎！”
“……”
商娴颓然地松眼神。
她当然能懂。
——
“她因为过度惊吓，心脏病发……被救护车带走。”
话至尾音，字字沉冷如铁。
而商彦抬眸，眼神像是冻进冰里。
“所以说，他死有余辜——就算再给万次机会，依然会那样做。”
商娴震在原地。
商彦又沉默两秒，终于低下头去。
他戴着手铐双手慢慢攥成拳，青筋像是要撕破白皙指背而迸出样，看起来狰狞可怖。
更足以知道男生此时心底压抑着如何汹涌情绪。
商娴看出不对，微微凝眸。
便听那个声音沉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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