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摇头:“他以前倒是经常回来,因为妈回家时间不定,不知道什时候就能遇上。以前直替爸觉得委屈,现在想想……”
苏宴轻笑声,掺着些复杂情绪。
“也算是‘罪有应得’。”
苏邈邈轻叹声,低下眼。
只是过几秒,她突然想起来什似,抬头看向苏宴。
于是,等商彦再出门时,他家小孩儿早就被拐没影儿。
离着大年三十还有两三天,苏邈邈成功被自家弟弟“哄骗”回苏家。
苏家中,长房苏毅民从少时便搬离家内,除苏老太太寿宴与大年三十除夕夜外,平常基本不在家中露面。
苏老太太唯女儿早年又因为婚姻受阻,与家里断绝关系,除老太太唯外孙女苏桐偶尔与家里有些联系,其余时间也基本等同不存在。
故而唯齐全地陪在苏老太太身边,就只有二房苏毅清家。
家庭医生们忙忙碌碌地进去,几分钟后又纷纷出来,不等苏邈邈上前询问情况,对方便给答案。
“劳累过度引发身体免疫系统抵抗力下降,再对外界病毒细菌有点排斥反应,这才致使高热。”
为首医生总结。
“没什问题,多休息、多喝点热水就好。”
苏邈邈这才放心。
据苏家家庭医生后来回忆,当时场面度十分尴尬。
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小少爷默不作声地重新拉上门,但是门柄都被他握得咔咔响。
家庭医生们丝毫不怀疑——这门柄如果不是金属制作,那此时此刻它多半已经替它主人横尸当场。
半分钟后,脸颊通红女孩儿从卧室门里安静地走出来,低垂着漂亮脸儿。
苏邈邈对家庭医生们道谢:“麻烦你们,他是突然高烧……”
“那你是怎……”
似乎是觉得不合适,苏邈邈微微顿住没出口话声。
苏宴
而今年因为苏邈邈事情揭出过往旧事,江如诗单方面地和苏毅清闹出势如水火场面,从几个月前就已经搬出家,天不肯上门。
所以今年苏邈邈回来时,偌大个苏家里半点没有快要过年样子,显得格外冷清。
苏宴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妈公司里忙得很,以前回家次数也很少。”苏宴耸耸肩,“只不过那时候也不懂,现在才觉得,她应该就是不想回这个家里。对于赶你出家门奶奶和帮凶爸,估计她是忍受很多年。”
苏邈邈迟疑地问:“那……爸爸也不回家吗?”
站在苏邈邈身后苏宴适时地给家庭医生使眼色。
对方稍作犹豫,随即很快会意。
“小小姐,商先生病情宜休养为主,最好还是不要打扰。”
苏宴满意,很快就绕到苏邈邈身前,同样劝说:“姐姐,他家里有佣人照顾,之后让医生给留份三餐清单——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忙,只可能耽误他休息。”
医生和苏宴两方配合,番你来往说辞后,苏邈邈点头应下。
旁边苏宴冷冰冰地轻哼声,“不用急,死不。”
“……苏宴。”
女孩儿轻软声调微微压下去,乌黑澄澈眼瞳不赞同地望向少年。
“……”
天不怕地不怕少年缩缩脖子,憋屈地偷偷瞪房门眼,闹别扭似转回头去,不肯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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