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对只有两个可能性:要,运气差到连着蒙十几道题,能每次都错;要……
商娴轻眯起眼。
——
他知道所有正确答案,故意全部选错。
“后来解下,”班主任显然是真挺看好自家班长,似乎怕商娴对他有意见,特别又解释:“好像是和家里长辈闹很大分歧,这才这样做。”
“嘿,这就没法提啊。”班主任摇头苦笑道:“他数学考多少分,小商老师你猜得到吗?”
“0分。”
商娴毫无犹豫。
这个问题她不用猜——她生来对数字敏感,之前在课堂上注意到薄屹名字,随眼扫那行,分数已经全记在脑海里。
班主任闻言笑起来,“是啊,0分!”
“不,是应该。”
商娴转身就准备离开,只是已经踏出步去,却又想到什似,突然停住脚,转回来。
“老师,有个问题想跟您请教下。”
“嗯,小商老师不用客气,直说。”
“看这个班长薄屹学号是67号,按成绩也就是上学期班里最后名——这样成绩,怎会做班长呢?”
班主任见事情有谈余地,先松口气,带上和蔼笑容,“也没什,就是看着肯来上自习学生们不要太吵闹。控制下纪律就好。”
商娴:“整个周?”
“对,”班主任小心地观察下商娴表情,“这整个周原本都是范萌老师负责。”
商娴:“晚自习多长时间?”
“两节课。”
安静许久,商娴点头。
“知道。老师,您忙,先回去。”
“小商老师路上小
薄?商(4)
商娴轻慢地磨磨牙,终于把目光从薄屹资料表上出生年月那行挪开。
她面带微笑地看向班主任。
“抱歉,没听清,您刚刚说什?”
“……”
他笑着叹。
“到底还是个孩子,行事有时候是容易幼稚点。”
“……”
商娴没说话。
她只想起昨晚在aurora酒吧,少年说不想读书,在被自己问到是否有坚定目标和想做事情时,眼里亮起熠熠光。
“他交白卷?”
“那倒没有,所有选择题都答。”班主任说。
商娴:“……个没对?”
班主任点头,眼睛都无奈笑得眯起来,“是啊,个没对。”
商娴沉默。
“……”
提起这个,班主任有点哭笑不得。
“这个薄屹是个好孩子,小商老师你别对他有什歧视——在班里他很服众,性格也沉稳活泼,从来不打架不惹事,跟学校里其他好些学生完全不是类。”
商娴心里稍宽。
她面上也露出点笑意来,“那他成绩……?”
“好,知道。”
商娴把贴着少年阳光灿烂笑容资料表放回到班主任桌上。
“今晚会准时去教室。”
班主任彻底松气,眼角旁边褶子都多好几层。
“麻烦小商老师。”
班主任极其缓慢地打个哆嗦。
不知道为什,这瞬间他突然感觉面前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小老师,身周温度突然从盛暑降到寒冬。
班主任也没敢问,只重复遍自己刚才话。
而商娴则微微皱眉。
“晚自习?具体是要负责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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