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因为“重伤”，不被允许参加剧烈
马术课和击剑课，只能在旁边坐着看。
她没想到是，盖亚竟然直接“跳级”，被马塞尔教授批准，去和第二阶司长们
起上击剑课。
“贝莉娅你——”
“——
跟你起。”她打断他，“你瞧，反正现在什
也动不
，不如去跟你见识见识。”
司长们击剑课，就不再是纯粹击剑。
最关键是，这蓬蓬裙如果抱起来，花瓣样裙摆被压皱，就不好看。
盖亚沉默地“看”会她，弯起手肘：
“走吧。”
柳余将手搭进他臂弯，两人并排往食舍走。
“上完击剑课后，亲爱莱斯利先生打算做什？”
“你哪来这件衣服？”
她好奇地问。
“布鲁斯大人派人送来，包括前几天那些。”盖亚走过来，“贝莉娅……你今天好些吗？”
“药，”他顿顿，“抹吗？”
柳余想起昨晚躲在被子里点点抹药模样，饶是皮厚，也忍不住红脸：
定做个美梦，可惜，不记得。
洗漱、梳妆，换衣服。
玛丽裙子有些短，不过款式却是索罗城邦最时新。
金色大波浪抓得蓬松披散下来，纯白色呛金丝蓬蓬裙，白羽腕饰，搭配起来有种高贵而慵懒美感。
可惜，少把遮阳伞，手上伤口，也不能戴手套——
圣光骑士，只在光明圣殿才有。
而体质偏弱、手脚不够灵活，却又擅长神术，则会选择成为神使。
白衣神使之下，不叫神使，叫神仆，他们往往神术低微，有些成吟游诗人，更多，被派往个个小教堂传教。而白衣神使之上，则
灌溉她，他为她除草、替她捉虫，他还搬来玻璃罩，为她挡风。
玫瑰长大，开花。
她也长成小男孩心中那朵独无二玫瑰花——
她是小男孩唯灌溉过、捉过毛毛虫，还盖过玻璃罩玫瑰，她和世界上千千万万朵玫瑰不同。
……
柳余这才知道，黄金骑士与白衣神使分界，其实在第二阶就开始：
原理等同于高考文理分班。
体质强健、剑术拔尖，而神术又不那灵光，发展成为光明骑士。
光明神殿内骑士，其实已经经过第轮筛选。
黄金骑士之下，有白银骑士；黄金骑士之上，还有圣光骑士——
“去神殿祈祷，再去那边图书馆消磨时光。”
“图书馆？”
光明神殿图书馆，是艾尔文大陆藏书最丰富地方。
少女笑：
“那也去！”
“恩，抹。”
“还疼吗？”
“……疼。”
"要……"
“不用，自己能走。”
柳余出门时，还有些遗憾。
她喜欢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这通常会带给她天好心情。
“贝莉娅。”
女舍门口站着位高瘦颀长少年。
他换身神职人员才有白色星月袍，宽大法袍、水银般长发，当那浅绿双眸朝她“看”来时，竟恍惚让她想起记忆珠中那个踏星月披河山神祇——
柳余是带着笑从梦中醒来。
“斑斑！斑斑！”
[早安，大懒虫。]
“早安，斑斑。”
阳光透过七彩窗户洒进来，柳余掀被起床，照镜子时发现，嘴角还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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