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过
册，手指停留十几秒，又向下册去——
兴许是她停留
目光太久，盖亚转过头来：
“贝莉娅，怎
？”
“这些……你都认识？”
“恩。”
即使闭上眼睛，这些小蜜蜂也还在跳舞。
这感觉玄妙而神奇，不过——
她不识字。
柳余苦着脸将羊皮卷丢回书架上，重新拿起册：噢，还是不认得。
接连几册都是如此，象牙、龟甲……
排排古朴而厚重书架陈列，偌大空间被分割成小块小块，阳光艰难地穿过书架罅隙，与飞尘在空中轻舞。
书架并没有摆满密密麻麻书册，反而只有零星几卷，羊皮卷、象牙、龟甲——
甚至还有残轶。
大门又从后“咔啦”声关上。
整个空间开始黯淡下来。
他率先向前迈开步子，绕过重重高大书柜，向掩在后方铜漆大门而去。
柳余顿顿，振作精神追上去。
她像从前样伸手牵他，盖亚并未拒绝，她又将手塞进他手心。
“所以……盖亚，你刚才去找布鲁斯大人，就是为这个？”
“恩，
有点疑惑需要解答。”
“会……记不住吗？”
少年疑惑地眨眨眼睛。
阳光穿过书架罅隙落到桌面，又反射到他水绿色眼睛，这近，他眼睛像突然蕴上层浅浅碎光，骤然有灵魂。
多温柔啊，如果不去触摸他真实温度。
柳余将头枕到他肩膀，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楼？”
柳余手忙脚乱地擦去眼泪。
“三楼，”她鼻音浓重，“盖亚……你什都不问？”
盖亚看着她，那湖绿色眼睛像是汪永无波澜死水。
于是，柳余知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几十种不同时期不同国家……”
语种哎。
她怎忘，这人是神，初始设置就跟般人不样。
柳余趴过去，两人手臂挨着：
“盖亚，你在看什？翻得这快，能记住吗？”
文盲。
文盲。
文盲。
她大概是个文盲。
柳余郁卒地趴到书架与书架之间摆放着小桌上，发现不知什时候，盖亚已经坐在那，面前摊开几十册书，羊皮卷、纸样书籍，目测每册小蝌蚪都不大相同。
柳余跟着盖亚往里走，看他随手拿起卷，又很快放回，甚至连摆放角度都模样，于是十分确定他有轻微强迫症。
“你看得见字？”
“这里书册不样，”盖亚告诉她，“你可以拿起来试试。”
柳余随手拿卷。
羊皮卷轻薄柔软，她触，就感觉到不同。行行字像小蜜蜂样“嗡嗡嗡”飞到她面前，有序地排着队，向她问好。
“盖亚也会有疑惑吗？”
“是，很多很多。”
“……”
走到门口，盖亚将六芒星铁牌插入铜漆大门凹槽里，只听声“咔啦啦——”
门开。
刚才哭得太用力，她脑袋有点疼，现在什都懒得
“走吧，带你去三楼看看。”
“不让上。”她道，带着点含糊说不清情绪，恐惧、怯意，或者别什，“他们说，三楼是禁地。”
盖亚向她摊开手掌。
玉质掌心纹理分明，上面躺着块六芒星样式铁牌。
“走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