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盖亚牵
，还是上次那匹。
“为什
不换
匹？”
“为什要换？”他告诉她，“而且，他很听话。”
“可是盖亚，那晚你明明跟
说……”少女牵着马，羞涩地，又低低地说
句。
少年愣住。
他面上表情很少见，紧接着，漂亮眉目微敛：
“贝莉娅。”
“算，还是不听话点儿吧。”少女自说自话，指匹已看起来就很烈白马，“要这匹。”
“这匹脾气恐怕不太好。”
“怎？”
他微微侧头。
“是，在想个很重要问题。”
被神圈养人类，洗脑、填鸭式培养出来狂热信徒，对神来说是不是听话羔羊？
神会爱上个毫无主见羔羊吗？
她连自己都救不。
树下少年转过头来，眉微凛，银发在光下闪烁：
“贝莉娅？”
“盖亚，走吧，去给挑匹马。”
“你看起来有点不安。”
对她没有怜悯、爱惜，就像贝莉娅姐姐那样……草该怎办？”
她眼里带哭泣意思。
柳余下意识往窗外看眼，盖亚已经不在门口，他站到远处树下。
稳稳地系好最后颗扣子，带上帽子，整整：
“不怎办。”
少年耳尖下子红。
卷起缰绳落到他手背，带起道鲜艳红。
“那晚不样。”
“可有你啊，盖亚。”她转过头，笑眯眯、又变成颗甜蜜果儿似，“会骑马，你陪着，有什关系？”
“你情绪，又变。”
盖亚道。
柳余已经让人将那匹烈马牵出来：
“盖亚，你要记得，女人总是反复无常，即使她还只是个女孩，这项天赋也从来不会丢。”
她想起陈列在商店橱窗里洋娃娃，洋娃娃有白皮肤、有黄皮肤，有金色头发，有银色头发，有穿裙子、有穿漂亮小马甲——
如果你愿意话，他们可以每天对你重复百遍“爱你”，对你表达诚挚、逾越性命热爱。
可她只会把娃娃当娃娃，即使她有着优美人形。
“那想明白吗？”
“不，想不明白，”她停下脚步，“盖亚，你喜欢……听话点儿，还是不听话点儿？”
去马厩路上，盖亚突然道。
柳余看看路边野草，她也在想个问题：
神，跟人，到底是不是个品种。
眼前这个……
她又看眼这个过分美貌、初显承认棱锋少年。
“娜塔西，你人生在你自己。”
她手放到门把上，后面声音突然传来：
“贝莉娅姐姐，你怎会懂！你直活在万众瞩目里，他们都爱你，却看不到藏在阴暗里角落里……可路易斯看到，他把当做珍宝……”
柳余转动门把，头也不回地出去。
她做不谁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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