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奶。”
碗羊奶递到她面前。
面对着几乎跟脑袋样大
碗，柳余奋力往毯子里钻
钻，直到脑袋也埋进去：
“……咩。”
不吃。
穿着白绸衫黑马甲侍者热情地介绍，等他看见盖亚怀里小羊脑袋，惊喜地睁大眼睛，“噢天，好特别小羊羔……”
柳余瞪他眼。
“噢光明神在上，它在瞪
！莱斯利先生，您能告诉，您是在哪边买到它吗？也想去买只，噢，太可爱，心都要化……”
“谢谢，您可以去市场上看看。”
盖亚朝侍者有礼地颔首，抱着小羊羔、端着托盘，走到角落。
柳余立刻睁开眼睛。
薄膜不见，可幽蓝色火苗就是烧不到她。
她用小爪子好奇地碰碰，爪子就从火苗中间穿过去，像是穿过层空气。
“符合你要求，很安全。”
“……咩。”
心想着，逮到机会定要狠狠报复回去，可想到对方身份，又有点忧伤，看看那双湖绿色眼睛，心里又好过些……
“贝莉娅，变羊术没什
不好。”
少年声音突然响起。
他声音仿佛悠扬琴音，优雅而迷人：
“当你变成羊，别人施加任何攻击，都无法对你无法奏效。当然，你也不能攻击别人。”
咦，甜甜、香香，跟人尝起来时不太样。
润滑羊奶入喉，直温暖到小肚子，柳余这才心甘情愿地喝起羊奶。
至于姿态……
笑话，只羊要什优雅。
“……咩。”
委委屈屈。
……不想沾湿羊毛。
声轻轻叹息。
“贝莉娅。”
慢，晃晃，像是温暖摇篮。
柳余发现，自己又想睡觉。
这小破羊除吃，就是尿——
这时，肚子“咕噜噜”叫声。
少年似是没听见。
“贝莉娅。”
少年警告声音。
她四个蹄子继续刨着往里，谁知前蹄就这被人轻轻拉，就拉出去，小羊羔惊骇地尖叫声：
“咩！”
它惊慌失措地将自己埋进毯子，只露出个脑袋，继续：
柳余将脑袋往里埋埋，试图将整只羊都藏起来。
触角被轻轻碰碰：
“贝莉娅。”
她不情不愿地抬起头：
“咩。”
可她更想把别人变成羊。
羊脑袋抬起，又有气无力地搭下。
盖亚却已经不再说话。
他抱着她去食舍，要碟子薄饼，法棍，和小碗羊奶。
“莱斯利先生，早安……羊奶是今天挤，用点杏仁，很新鲜。”
“咩！”
她才不想变成烤羊肉！
盖亚指间弹。
束小火苗就这从他指间冒出来。
小火苗往她脑袋上送，柳余吓得闭上眼睛——闭眼前，仿佛看见身上弹出层透明薄膜，薄膜将火苗挡在外面。
“……咩。”
小母羊也要优雅。
少年抬手，问侍者要个银制小勺子，舀起点羊奶递到她面前：
“可以。”
柳余这才抬起头，委委屈屈地张开嘴，含蓄地舌忝口。
经过人纷纷喊：
“莱斯利先生，早安！”
“莱斯利先生，早安！”
他回以礼貌微笑。
柳余没精打采地躺在小被子里，两只小羊蹄抱着被子，只露出个鼻子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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