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
[是,睡得像只猪,怎都叫不醒……]
柳余知道,问题定出在这铁片上。
她拿起端详会,发现当视线长时间地凝聚在铁片上文字时,脑袋就开始发晕。旦移开,就又会没事。
而不论她觉得这些文字如何熟悉,再回忆时,也全然记不起它们模样……
羽毛笔落到白纸,笔笔地照着描绘。
柳余却觉得,轻盈笔尖开始沉重,她意识像是隔着层茫茫大雾,原本清晰文字开始变得模糊……
眼皮渐渐沉重,开始耷拉下来……
“啾啾!啾啾!”
柳余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还坐在桌前。
“除非你告诉,上面什意思。”
柳余点点那上面字。
行弯弯曲曲、像它同类最爱捕捉种食物那样东西在面前飘过。
斑斑翻个白眼:
“斑!”
斑斑气地脑袋上毛都竖起来。
不过,等那双黑豆眼落到记忆珠和铁片上时,就眨都不眨:“斑……”
[很熟悉味道……很舒服……]
“熟悉?”
柳余拿起记忆珠,“斑斑是说这个?”
清水,加谷子,去卫生洗漱完、穿着睡衣再出来时,斑斑已经恢复战斗鸟模样。
它插着腰,右翅膀指着她:
“斑斑!”
[你还记得你鸟吗?]
它喋喋不休,[个鸟类,个孤独鸟类,个漂亮鸟类,无敌智者……你居然就这忍心把它抛弃在这破屋子里、跑去跟伟大莱斯利先生约会?]
就像是被某种奇妙力量屏蔽样。
柳余试很多种法子,连“滴血认主”都试过,可惜,铁片就像是块顽石,
脑袋沉甸甸得发昏,身上穿着白色棉布睡裙,羽毛笔和白纸就好端端地在眼前,纸上片空白。铁片和手串就这被她压在手肘下。
窗外天空已经泛起丝鱼肚白,报时鸟指针转到六点。
“这……睡着?”
柳余转向鸟笼。
斑斑有气无力地趴着,声音嘶哑:
[斑斑怎会知道?斑斑可没上过学!]
“噢,无敌智者。”
“斑!”
斑斑和她吵架。
柳余充耳不闻地拿过桌上白纸和羽毛笔,她打算将这句话抄下来,拿去问问历史课罗芙洛教授——根据斑斑反应来看,这铁片应该与盖亚有关,也或者,根本就是光明神东西。
“斑!”
[不!还有旁边……]
柳余拿起铁片,正面给它看:“是这个?”
斑斑黑豆眼下子挤成斗鸡眼,它拼命点着小脑袋:
[对,对!就是这个!噢,太美妙,跟莱斯利先生身上模样味道……斑斑想抱着它睡觉,贝比,贝比,恩?]
柳余看着中气十足模样,无事般坐到桌子前:
“你又偷看你伟大莱斯利先生?”
斑斑右翅膀缩回去,意识到什,它立刻挺起胸膛:
[那、那斑斑是关心贝比!斑斑怕贝比在外面受伤,恩,对,就是这样……说到哪儿,对,说到你抛弃伟大斑斑……不过,如果贝比想要取得斑斑原谅,也是有办法……]
“斑斑,”柳余将手串和铁片放到桌上细细端详,“……就算你是鸟,只公鸟,也不会让你抢走莱利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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