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大人难道不知道，最死心眼
女人，往往最容易做出疯狂事
？”少女瞳孔掺杂
冰冷，那冰冷里却又仿佛燃烧着某种东西，“
恨他，也爱他。”
柳余无意跟路易斯剖白自己。
她无意同他讲述自己困境，亵渎神灵，从挖眼，下药，到欺骗，更无意告诉他自己野心。
就在刚才心灰意冷
刹那，她也想过放弃。放弃攻略这个冷漠神，像条咸鱼样躺平，带着残肢在贵族世界里麻木地活着——可她光是想想这场景，都毛骨悚然。
她要让那些怜悯目光
而后,冷淡少年就踏着雪步步往外走，他再回头。
柳余则小心翼翼地让自己躺平。
牵动伤处，又是阵绵绵密密疼痛，即使伤口已经不流血，可疼痛却不会因此减少。胡思乱想中，她不免就想起盖亚——第次见面时，他那吓人、还在不断流血窟窿眼。
断胳膊疼，还是挖眼睛疼？
应该都疼。
她需要创造机会，和路易斯单独聊天。
这是柳余记忆中第次对盖亚用客套而冷漠口吻说话。
“即使您做没错,可莱斯利先生——作为被放弃那个,没办法不怨。”
刚才她表达失望和怨怼火候……是否恰到好处？
柳余漫不经心地想。
他安静地站在片树荫里，头“看”向那斯雪山方向,月光照在冷淡银发上——谁也不敢跟他搭话。
他看起来不大高兴。
“莱斯利先生,您怎把弗格斯小姐个人留在那？”卡洛王子鼓起勇气问他，“她需要您陪伴。”
盖亚回过头来。
“可贝莉娅说,她不想看到。”少年表情带点困惑和茫然，“……可她平时总是跟着。”
“莱斯利先生——”盖亚走到等候在附近神眷者身边时,娜塔西急急迎过来，“贝莉娅姐姐她……看起来怎样？”
玛丽公主“嗤”地笑声：
“伦纳德小姐要是好奇，不如自己砍掉条胳膊感受下？”
娜塔西脸下子白。
她张张嘴,又无力地闭上。
不过这个少年至始至终都没吭过声，他对这世界给予他所有切，不论是痛苦还是欢愉，都好似稀松平常。
“在想你那情人？噢，能加个‘旧’？”
团浓雾在她身边凝结，个黑发黑瞳英俊青年突然出现，苍白脸上，双瞳孔奇异得发亮。
“不能。”
“噢，真痴情……”路易斯耸耸肩，“弗格斯小姐，您是见过最死心眼女人。”
树影凄清，夜幕低垂。
她还记得她赶人那瞬间少年脸上表情——
大概是有些诧异，毕竟个宠物都敢赶牧场主。
两人隔着重重夜幕,视线相对：
可柳余知道，他看不见。
“这……也许要等弗格斯小姐消气。”
…………
柳余记忆，还停留在刚才。
在她说完要起埋茜茜后,就开始赶盖亚走。
“莱斯利先生,如果可以话，请您远离些。”
是,少条手臂，怎会好呢？
贝莉娅姐姐那骄傲人……
但愿她不要为难莱斯利先生。
“对不起，莱斯利先生，都是错。”她道,“如果不是因为……”
可银发少年却已经越过她，走到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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