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林荫道下,少年莹白色肌肤被阳光照出层浅晕。
他身脏污,却风姿出众,微微仰着脸上,全是平静。
于是,她知道,他确确实实不在意。
可为什呢,那不是你圈养羊羔们吗?
当他们将刺向敌人茅刺向你时,你就没有被冒犯愤怒吗。
光明学院欢迎您。”
柳余冷冷地看着玛丽公主带着跟班们步三摇地走。
而其他人除扫来两眼,也都偃旗息鼓,不由遗憾地坐下,重新点份样。
回女舍路上,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神眷者们避得他们远远,表现得就像他们突然从人,变成令人作呕臭虫、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细菌,多靠近点、都会被传染。
“莱斯利先生,您难过吗?”
不过,更关键是,对个完全不在乎欺辱和排斥人,“救赎”戏码还怎进行得下去呢?
柳余只能强行尬演。
“不管!”少女气鼓鼓道:“没法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您!谁也不能欺负您,包括您自己!从明天开始,要直跟着您……”
来吧,虔诚光明信徒们,但愿你们给神准备“惊喜”更大些——
大到让他在乎,让他疼痛,让他再也无法平静。
柳余看着,只觉得荒谬。
“难过?”
“是,就像刚才……”柳余顿顿,“玛丽公主那喜欢您,从前那些人敬仰您,可现在,他们对您,就像北极寒冰,又冷又硬。还有布鲁斯大人,马兰大人他们——”
“——不在意。”少年道,“他们怎样,和无关。”
柳余侧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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