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觉得自己都要着迷。
就在这时,那手掌推送,玉骨就消失在空中。
她感觉到抽骨拔髓般疼痛。
那疼痛太过剧烈,让她下子叫出声,身体像是被整个锯开,骨头被抽去,又重新塞入,而后“咔啦咔啦”生长。像是经历过漫长生,再睁开眼时,她已经落到地面。
她手臂回来。
柳余感觉到灼痛,她像是被烈狱之火灼烧,连着灵魂起,轻轻地飘荡在天地间。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时,利茅消失。
她茫然地看过去。
神回到半空。
他坐进他太阳车里,纯白蔷薇堆满车身,云朵与星辰缭绕,还有灰色鸟在车顶栖息。
他对她审判:
眼泪在两人相贴脸颊滑落:
“盖亚·莱斯利。”
柳余哭泣着退后:
他不是他。
如果是他,他会说:
冷灰银长发不断飞舞,白袍在空中飘荡,他缓缓走到她面前,带着山与雪气息。
那无法用语言形容冷峭和威势,像座大山样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在愤怒。”
他近在咫尺绿眸里,荡漾着疑惑。
“是!愤怒!”
斑斑跟着他走。
匍匐在地信众们如梦初醒。
神降临在面前。
他如此威严俊美,不可侵犯。
他惩罚窥神者,叛神者,还有……
俯瞰她。
“没有牢笼,渎神者。”
他道。
“有名字!贝莉娅·弗格斯!”
她朝他吼。
神祇面貌被光所笼罩,模糊不清。
“您……”
“……归还。”
神声音被山风飘散,他似乎往山顶看眼,面目模糊不清。
太阳车踏着夜露,伴着白鸽,消失在天空。
“渎神者……当你口出恶言时,脸上将开出恶之花。恶之花下,你将无法再吐露蛇毒汁、花芬芳。”
柳余没认真听。
她看着他车顶斑斑,突然间心灰意懒。
而这时,身体却突然出现怪异感觉,她被股柔软力量托着,升到半空,底下是白色云雾,她升到与太阳车齐平,神在车座里,做个动作。他手往胸口探,根洁白如玉骨头就出现在他掌心。
那玉骨莹白,泛着柔润白光,绝不是这世上该有之物。
“贝丽,你总是那爱流泪。”
而后,轻轻擦去她眼泪。
“渎神者。”
“叫贝丽,”她祈求,“你记得,不是吗?”
神撇开头,似是不愿再与她分辨,指间放出道圣光,圣光利茅刺入她胸口——
爱她那个人,再也回不来。
柳余猛地上前步,她被腔孤勇撺掇着冲到他面前,于他愕然眼神里,踮起脚,用力地吻住他。
左臂攀援住他脖颈,可碰到嘴唇,是那冰冷。
他没有回应她,站在那,像是千年万年冰雕。
而在之前,他吻像太阳样热烈。
她知道,她该求饶。
像所有狡诈者样,用眼泪、用卑微,来祈求这高高在上存在原谅自己,也许……他会就此放她条生路。
可她发现,她腰像是被钢筋水泥固定住,弯不下来。
她不合时宜反骨又次不合时宜地冒出来,让她无法再对他低下头去。
神落到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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