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却眨也不眨,和他对视。
“记得你。”
他说。
她就来扯柳余:
“还有贝莉娅·弗格斯!您曾经喜欢过人啊……”
这刻,柳余感觉到,浑身像是被刺成筛子。
她不动声色地抬头,隔着漫漫、浅金色光线,与神座上那人长久对视。
她从未见过这样眼眸,温柔却冰冷,美丽而孤独,像是穿过岁月长长河流,带着智慧和威压,轰隆隆向她碾来。
苔米不太明白。
“神放逐你们。你们可以出神宫,去神之国度生活,那也很好。”
“可、是圣女!”
娜塔西抬头。
“不是所有圣女都会伴在神身边,神是切,您过。”引路圣女脸下子板起来,“可以跟走。”
圣子圣女们到。”
“斑斑!斑斑!”
良久,那美妙、似曾相识声音在大殿之中传开,像是能激起耳膜颤栗:
“退下吧。”
“不必再来。”
他坐于高高在上神座之上,仿佛光是他影,孤独是他宿命。
十几个美貌绝顶少年少女们匍匐在神座之下,他们好奇地向她看来,姿态温顺得像是羔羊。
“娜塔西·伦纳德。”
神开口。
眼睛开始流泪。
柳余还在猜度神之国度是什,娜塔西却已经鼓足勇气地抬头,朝大殿中央看去。
视线中片模糊。
她还是极力睁大着眼睛,即使眼睛被神光刺痛,不断流泪,还是道:
“神!神您、您不记得吗?是娜塔西·伦纳德!那个、那个您答应过,要和起跳舞娜塔西·伦纳德!”
神座上人似乎无动于衷。
引路圣女屈身:
“是,神。”
她走到这群懵懂、还低着头少年少女们面前:
“走吧。”
“可,可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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