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新奇地道。
它用翅膀伸过来，想要到瓷碗里撩
撩。
柳余伸手打
下。
“不行，斑斑。”她用严厉
口气道，“这不能碰。”
她过分严肃口吻吓坏斑斑，它委委屈屈地收回翅膀：
夜有些凉。
月亮悄悄地爬上来。
门口传来动静，她下意识往回望，斑斑用翅膀提着篮子进来。
心不由自主地往下沉。
斑斑对此无所知，还在问：
柳余：……
“晚上
想吃面，莫尼。”
[就是那长长荞麦条？]八爪鱼点点头，[当然，神后小姐。]
柳余将蛋糕放到事先准备好水晶盒，又去宫外摘花，去酒窖取酒，而后就坐在房间静静地等。
她不擅长也不喜欢等待。
柳余其实不怎
惊讶。
毕竟，骑士团已经跟她说过。
[很好，非常好，神有阵子沉迷画画……听说，神宫内有副壁画，是他亲自画。]
柳余想起第次进内宫时，在穹顶看到那副画。
色调饱满，大气磅礴……
时间还没过。
斑斑用黑豆眼小心翼翼地觑她眼：
[那……斑斑先走？]
柳余挥挥手：
园里献上来，个头不大，但味道极好，酸酸甜甜，让她想起第次吃草莓时感觉。
细细密密地在蛋糕周围贴上草莓片，柳余还在中央画对小人。
[神后小姐，您画得跟神比起来……可差远。]
八爪鱼不知什时候靠近灶台，喉咙里“咕噜噜”笑声。
确实不太好。
[不能碰就不能碰，小气。斑斑知道，这是做给神吃……他们说，贝比还做种圆圆棉花糖，也是给神吃……还有酒……]
斑斑似是想起什，偷偷地看她眼：
[……也许神有事耽搁，莫里艾先生也送比伯先生出去，不然——]
柳余打断它：
“斑斑，想个人呆会。”
[……贝比，莫尼做什？好沉，斑斑都快飞不动。]
柳余手指点，浮空术托着提篮飞过来，落到桌上。
她从篮子里取出八爪鱼大叔做两碗荞麦面，白瓷碗装着，汤面飘点细碎绿叶子。
食物香气扑鼻而来。
[噢，这是什？第次见。]
因为那会让她想起小时候，还有期待小时候。所有小朋友都被个个地接走，最后，教室里就空荡荡，只剩下她个人。天色暗下来，路灯亮起来——
可院长妈妈没有来。
她太忙。
所以柳余怎也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这样天，静静地坐在某个地方，等个人——
心很静。
可笔触却让人想起夜晚月光，凄清又寂寞。
原来……那是他画。
[不过，神已经很多年没有画画……最后幅，是画给莫尼。]八爪鱼大叔自豪地道，[神从不给人类画画……]
“见他画过人。”
[但都没有脸。]八爪鱼两条软腿用力地在胸口交握，[神定是觉得，八爪鱼才是世界上最可爱生物。所以才愿意给莫尼克画画。]
勉强看得出是手拉手对男女，就跟孩子涂鸦似。
柳余笑笑：
“没有机会学。”
“噢……”八爪鱼知识范畴还不能让它理解什叫没机会学。
“那…神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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