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礼物?你要准备什?]
斑斑兴致下子高昂起来。
“还没想好,你有什主意吗?”
[虫子!吧唧口可以冒出汁虫子!]
“闭嘴!”
[神要是知道,定很伤心。]
斑斑扁扁嘴巴,黑豆眼变得更小。
“不,他不会。”柳余看向远方,声音很轻很淡,“他不在乎这些……有也好,没有也好,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少女在阳光下侧脸,白到几乎透明。
她氤氲在梦幻浅淡蓝光里,仿佛是脆弱又易碎琉璃,可斑斑知道……她不是。
柳余:……
“谢谢。”
她微笑着提出感谢,路人摆摆手,穿着打补丁衣服晃晃荡荡地回去。
“斑……”
[为什变得那快呢?]肩膀上灰斑雀蔫搭搭,[他们以前那信神,噢,你们人类真是长颗石头做心,还不如们鸟类!]
个路人念念有词着经过她:
“神啊,请保佑务必攒到千卢索,二女儿又胖又矮,没有千卢索恐怕嫁不出去……您是女神,请保佑大女儿她生个可爱活泼孩子……”
柳余:……
所以,她不仅负责婚嫁,还负责生孩子?
“您好。”她叫住这个路人,“记得新神宣布过,不必信仰她。”
柳余吃完早餐,就去趟集市。
集市上人比昨天又多些,许多人走出屋子,看着蓝幽幽太阳,脸上或是茫然、或是诅咒,但大多数时候还是该干什干什——她还去自己石像那转圈。
“神啊……”
许多人围在石像前,跪倒拜服,口中念念有词。
时常萦绕在耳边祈祷,让世界都变得闹哄哄。
最后,买回来车鲜花。
纳撒尼尔人喜欢用浓烈香料来掩盖体味,只是那香味过于刺鼻,到公共场合人鼻子就不管用……时间久,和汗味混合在起,会发酵成种奇特又难闻气味。
而贵族,却是以淡香为荣,他们有足够条件天天洗澡——
柳余就想亲自做款香水
她是石头。
世界毁灭,星球毁灭,也能独自流浪石头。
[那……现在去哪儿?]
斑斑拍拍翅膀。
“去买点东西。”石头笑,笑得灿烂无比,“得给母亲准备个礼物,她快生日。”
“有点难受?”柳余摸摸软乎乎鸟脑袋,斑斑下子安静下来,她看向远方,“都是为生存。”
你能让变得更好,就信你。
可旦你离去……
为生活,也必须舍弃你。
如此简单而已。
路人听见。
看见拦住他,是个年轻少女,也就不计较,叹口气:“……噢没有神庇佑,这简直不可想象。”
“您就不怕触怒新神吗?”
“触怒?噢,不会,孩子,没有人会拒绝别人仰慕和尊敬。”少女脸上笑容很亲切,他愿意多说些,“信总比不信好……啊,二女儿要是像你样瘦就好……”
他可惜地道。
柳余看向匍匐人群,心想,即使她宣布不必信仰神,世界似乎也没有太大变化。
只是金太阳变成蓝太阳。
光明石像变成她——
即使如此,她也不像个神。
柳余对回应祈祷并没有任何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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