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体靠
上来。
柳余瑟缩下，却能感觉对方从背后拥住她，轻轻地唤：
“贝莉娅。”
“你放开
。”她咬住“咯咯”打颤
牙齿，“切都是你阴谋，对不对？”
浓重阴郁、绝望，就像身后这人，似乎要将她同拖入地狱，再不得往生。
绝望。
黑暗。
毁灭。
……
像是眼前切都隔层重影，黯淡天光里，刚才幕又在重演。
银发寸寸变黑。
连着他巨大羽翼，也成沉沉黑色。
天暗淡下来。
他倒下去,柳余清楚地看到，滴泪自那美丽脸上滑落。
柳余也捂住胸口倒下去。
她被他拥在怀里。
蓝眸里是渐渐黯淡光。
声音随风散去：
“……爱你，盖亚……”
“……爱你,盖亚……”
柳余看着他眼睛，她还记得他回归那日眼睛，如明媚春日、如纯净翡翠……不染尘埃，高贵无华。
而此时，这片翡翠被阴郁、孤独和绝望灰雾占
最后……记忆？
“盖亚？”
她喊。
虚空里没有其他声音。
刚才牵着她手男人消失。
“是，阴谋，想让你感受，贝莉娅……感受下当时绝望。”他轻轻地道，“在你醒来之前，在那个月里，这幕在面前不断重演，次，次，又次……”
“你……”
柳余喉咙颤颤，什
话也说不出来。
她感觉到自己几乎灭顶，而这样痛苦，他经历整整个月，暗无天日。
他将她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时间在这里似乎静止。
眼角余光里，她只能看着少女次又次地将骨刺刺入银发青年胸膛，看着她被巨大霞光洞穿身体，只能看着她孤独地死去……
浓重绝望如海水样，从脚底路往上，漫过她喉咙，又继续往上，直至灭顶。
泪水不住地落下来。
她抱着自己，却无法阻止那不断攀援上来、不属于自己情绪……
她快要窒息。
绝望与痛苦，如同座大山击垮她，她看着天：啊,天黑……
灰斑雀在空中徘徊，黯淡天光里,她却只能看见躺在那对男女。
少女躺在男人高大身躯之上，被他紧紧拥住,金色长发与黑发缭绕。旁边是座小小石雕，浅浅绿草摇曳着，抹金色掩在草丛里。
她蜷缩起身体，不明白，自己为什会有这样浓烈情绪……
声音飘到耳朵,柳余突然捂住胸口坐下去。
平静情绪突然被股巨大、深沉绝望攫住,怎也挣不脱。
她忍不住抬头，朝前看去。
少女已经闭上眼睛。
她脸呈现死灰般颜色,抱着她男人动不动,他望着天空，白袍像浸入这灰淡天色里。
紧接着,她感觉自己在路往下坠，直坠到实地才停止。层层灰色迷雾重新泛起，像蛛网样将她包裹,面前场景有些熟悉,小路、石粒……
当目光落到正中那对男女时,她终于知道，所谓最后记忆是什。
风吹得少女金发飞扬,幽幽蓝眸里全是水光,手中执着金色神之骨直直刺入男人胸膛——
她掉下来。
被洞穿身体颤抖着,又被男人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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