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主动杀他,根本不会带他头颅来见你。”
“他本来想要跳楼z.sha,不知为何改变主意,也许是发现跳楼尸体会特别丑吧,比起尸体会完全
那颗头颅就在保罗·魏尔伦手掌上。
保罗·魏尔伦五指张开,重力使得头颅轻微漂浮,血液凝在脖颈处,没有完全流逝,令头颅完美保留住生前表情。
麻生秋也没有对“生”眷恋。
男人脸上只有苍白、悲伤,就像是地底岩洞里千年石钟乳滴落液体,汇聚成这抹淡淡笑意,冰冷凄清,用不再炙热爱情化作把利刃,没有丝留情……狠狠地捅进阿蒂尔·兰波心脏里。
——你不是看不起普通人吗?
彼时阿蒂尔·兰波完全没有思考件事,如果他搭档找到心呢?
颗懵懂地感受到人类之爱,从而滋生出七宗罪心。
为此,保罗·魏尔伦杀死麻生秋也,用黑发男人头颅,笑着对教导他学会爱阿蒂尔·兰波说“爱你”,仿佛幸福触手可得……
这是地狱吗?
这是地狱吗?
八年前。
法国异能谍报员坐在桌子前,写下自己任务记录。
他看着睡在简陋旅馆里,由于床板不够长,屈着条腿侧躺睡觉保罗·魏尔伦,对于自己搭档兼恋人在任务里许多不足之处,他没有写下来上报法国z.府,而是耐心地教导对方,希望对方建立更多功勋,融入法国。
这是最快道路,也是反z.府手中“人形兵器”归顺法国z.府证明。
保罗必须在战场上通过法国z.府考验。
——你不是不在乎超越者杀死随处可见个普通人吗?
阿蒂尔·兰波意识模糊,听见自己用恍惚、像是在看与自己有关、但是好像离舞台很远歌剧口吻问道:“保罗,你说他自愿被读取?”
保罗·魏尔伦轻松地回答:“不信你可以问他啊。”
残忍而不自知保罗·魏尔伦观察着他表情,收敛些喜悦,人类总是会为同类死亡而悲伤,自己要给亲友点缓冲余地。
“你不相信话吗?”
这是用最大祝福酿造出来地狱吗?
“……”
片死寂,世界似乎虚幻起来。
青白月光照在两个人身上,阿蒂尔·兰波脸色空白,心脏收缩到尖锐刺痛,法国人深邃忧郁五官呈现出不真实虚无之感,超出阈值剧烈感情仿佛被大脑暂停,痛苦都无法传递到主人那里。
他用前所未有目光看着残忍而不自知保罗·魏尔伦。
阿蒂尔·兰波无法说出内心,那样不符合教导者身上任务,波德莱尔老师却比较支持他培养保罗·魏尔伦,说那个孩子还没有彻底定性。
这朵“恶之花”会以何等姿态盛开,波德莱尔老师也为之期待。
阿蒂尔·兰波把手札收起来,关上会吹进雨水窗户。他走到保持着丝警惕性保罗·魏尔伦床边,没有露出笑颜,淡漠地看着容貌美丽如尤物男人,心想:你要自己强大起来,用重力武装自己,用精神抗拒被人操控可能性,会为你寻找控制住第二阶段力量方式。
——无论前方是怎样地狱,都不会憎恨你。
——因为知道你还没有找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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