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不小心走错电梯
，现在去
楼……”她说，对面没有声音。
“喂，喂，哥哥，”向小园重复，“去楼，你听到吗？”
“……去哪儿，刚才打你电话都打不通……”向之石
声音断断续续，勉强能听清。
“哥哥，走错楼层，”小园再次重复，想起会搭着到这部电梯原因，不知不觉脱口而出，“……哥哥，刚才看到苇庄和她情人……”
她说出口才觉得不妥，急忙刹住，再说：“去楼，哥，去楼等你。”
对面女人也可以闻到吧？她忽然觉得这个想法也太微妙……
她眼睫微抬，悄悄往对面看去。
咫尺之遥，女人脸像块雕琢玉，毫无丝毫温度，就连那对眼眸都没有任何思绪，而且她好像还在凝视着自己，不，凝视还是个有温度词，更像是扫描，不对，扫描又太机械化。
反正她能察觉对面视线正在自己身上，也不说话，也没反应。
嘤。她有点点害怕。
在羊城时，那辆开过车，车后座那个女人。
“你……”
她不由自主摸摸手臂，仰头去瞥楼层，微微吁出口气，莫名有些紧张。
这酒店有36层，到楼下也需要时间。
密封空间里，只有两个人，悄无声息，电梯明明在动，可是里面空气像是被谁施咒似，静止。
“好，听到。”向之石终于听清楚，“在大堂那里，原地不要乱走。”
“嗯，知道。”
挂断电话，电梯数字已经到8层。
总算要到，她转身面对着电梯，有点迫不及待要出去意思。
她没注意，刚才对面女人听到“苇庄”“情人”这些字眼时，冷淡眉目终于沾染上点情绪，是极淡惊奇，略薄唇线也勾勾，目光停驻在向小园侧脸，她乌发别在耳后，鼻尖有颗浅咖色小痣，微粉耳垂像皎月之下花蕊。
小园飞快地瞟眼上面数字，才13楼。
她垂低眼睛，看见手机屏幕刚好亮起来。
“哥哥”两个字在闪烁。
她大松口气，也不管对面，急忙接起来，“哥哥……”
“小园，你在哪里？”信号不好，向之石声音不是很清楚。
还好，不是全然静止，小园鼻尖还能捕捉到阵流动清香，芬芳晚香玉香气后是点轻盈活泼茉莉。
是自己身上香水味。
向之石给她挑，L'Artisan寻找蝴蝶，某年生日他送。
灵动，纯净，闻会让人展开笑容香气。
向小园此时此刻想起哥哥送给她香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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