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太辛苦,你为什
片刻之后,小园已经在电梯里,她对着电梯数字发呆,等到意识到时候,发现自己按错楼层,停在楼大堂处,心神不宁地。
——刚才苇庄脚踝处有好几处血痕,应该是被碎掉玻璃反弹割伤,不知道疼不疼。
——她不说,别人怎知道呢?
小园深深地叹口气。
楼大厅很宽敞,落地门外大雨哗哗。
所以语气有些强硬,这是她第次这样和苇庄说话。
苇庄看她眼,眼神里有种说不出意味,她语气仍旧是淡:“单身。”
小园顿时语塞,气势卸大半,“……”
她突然觉得没劲极,要斟酌语气,挑选词句,删选话题,还得……应对这些难以预测意外。
可能续约真不是什好主意。
……
待她走动后,小园捂住脑袋,浅声哀嚎声,真是脑子过载晚上。
苇庄带给她前所未有感觉,也带给她很多不知道怎处理事情,她以前和菜卷说过,她可能要试试搞姬,因为很少男人给她带来感觉。
可是苇庄这对象也太难吧?
每次靠近,看着是暖,却总有霜雪般意外。
十二岁过后,当向小园到向之石身边后,她就没遇到这难以解决局面。
这苇家姐弟就是她克星吧。
不,是苇家母子……
向小园之前没觉得她和苇庄差距,社会地位,财富,甚至年龄都没有,可她从没有想过她是位母亲。
听苇家宝面之词,从刚才她反应来看——她可能还是位不称职母亲。
就她目前对苇庄解,她是个不爱说话又不爱解释人,刚才苇家宝叨叨不绝地对她通批判,她就这静静地站着,不为自己辩解,只是陈述。
即使是她陈述太伤苇家宝心,连她听心里都难受。
家家都有本难念经。
想起她母亲,她幼时,她少年时期,母亲也是经常埋怨,诉苦,
——生活处处都要钱,妈妈养你太辛苦,你要听爸爸话,为妈妈争气,知道吗?
“天也不早,苇总,想回家。”
苇庄看着她,没说什反对话。
照例应该会有车子在车库里等她,送她回家,她现在需要是回房间换衣服。
苇庄也没有留她,她转身,裙摆蹁跹间露出纤细瘦长脚踝。
小园陡然愣,张口欲呼,女人已经离开。
要不就换人吧?
她深深地叹出口气。
正这时,苇庄走过来,目光落在她脸上,似在等着她开口?
小园撑着精神,还是要说那个最重要问题,“苇总,有件事想说清楚,无意介入任何家庭充当第三者身份。”
这是她绝对不会去跨越雷区。
这些小园暂时都放边,还有个更严重问题她想问。
可是现在屋狼藉,苇庄站在那里,眼睫在冷白脸上落下淡淡阴翳,与她离得不远,却仿佛遥遥对望。
响雷声声地响,大雨倾盆如注。
也不知怎,小园对苇家宝状态有点不忍,何况天气如此差,在问那个更重要问题前,她开口道:“那个……他就这走没问题嘛?”
此话出,她自己都有点意外,而对面苇庄眸光微动,她静默霎,才说:“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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