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庄闭闭眼睛,把自己从记忆里抽取出来。
“你走吧。”
相夫教子,辅佐丈夫事业,没有意外话,可以富裕安稳顺遂地过生,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苇庄想到那样生活就要窒息,感觉像是被摆弄过家家娃娃,没有自身生命力。
她反对,她说她以后要进去集团里工作,她还要当继承人,只要到达定高度,到达父亲位置,才能不受制于人。
苇廷比她更生气,站在她身旁,大声指责他们父亲是包办婚姻封建父母,再次重申他不会接管家族里工作,他要当医生。
父亲勃然大怒,都拒绝他们。
苇廷比她大胆,他是在爱意和自由浸泡成长起来孩子,想做什就自己去争取,为捍卫他理想,表明他立场,他当天晚上就离家出走。
性子活跃,走到哪里都有很多朋友,也懂分寸,讲礼貌,嘴巴甜。
每次见到她,总是笑嘻嘻地,凑到她身上来,“大姐,大姐”地叫。
后来他变得乖张不逊,爱惹事,这都是要引起她注意,更像是种应激反应。
“你为什要告诉他?”从眉心往下,到下颚,颈线,冷白精致肌肤蹦出凌厉起伏弧线。
“你当真可以瞒他辈子?”许是被她态度激动朱萼华说,“那你何必生他出来?”
隔天虽然被找回来,他开始绝食。
不吃不喝将近三天,父亲终于妥协。
苇庄心里清楚,如果是自己绝食,没人在意,最后会是她自己闹个无趣,乖乖吃饭,她离家出走,没有人会去找她,她也无处可去。
她只能和父亲谈判。
……
此话出,她就后悔,懊恼地哎声。
阵死寂般沉默。
苇庄耳边轰轰作响,有什东西撞进她记忆深渊,响声过后,隐约浮现是很多年前场景。
成年礼舞会,家族应酬,父亲让她去接触家族生意伙伴几位儿子,说可以接触看看,以后挑位成为她丈夫。
家族联姻,强强联合,在他们这种家庭里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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