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几秒，谢黎再次笑
。
带着某种咬牙切齿
变态劲儿——
“
也觉得……是病得不轻。”
“或者脑子。”
谢黎笑声，趁那人走过自己身旁，
歪身，低头把人拦住。
“怀疑有病？”
“不怀疑。”少年抬头，温和笑，然后手里擦手纸糊上来。
明朗声音秒降回冰点：“确定。”
盘碟冲刷干净。洗得很白衬衫袖子被挽起来，修长有力指节在水流下凹着白皙漂亮弧线。
洗着洗着，水流声音放轻，郁睿动作放缓。
又过几秒，他停住，关水。
少年没抬头，仍垂着眼。透过身侧光下，细长眼睫根根分明。
最后只碟子在他手里被擦净，放回。
“……”
被半湿半干擦手纸糊脸，谢黎非但没生气，反而笑。
郁睿冷着脸从他身旁走过去。
谢黎抬手，接住掉落半空纸巾，挑进掌内，缓缓收紧。
他看着对面窗玻璃里映着，少年腰背笔直、修长瘦削背影。
“……看够没？”
谢黎缓收回视线，压下头颅，从嗓子里憋出声闷哑低笑。
郁睿回头，眉眼冰冰凉。他从旁边抽起块擦手纸，擦去手上水珠。
“你可能需要去医院查查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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