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恢复安静。
其实也没那安静。
郁睿仔细竖起耳朵话,应该还能听到被连累邻居们议论着回到家里,或者叹息,或者埋怨,或者是同情和可怜。
但没什人会过来问问。即便是好心张奶奶家,他们也知道什样家庭是最好不要扯上关系。
人活着都很难,只顾自己也没那简单。所以再绝望时候,不要寄希望于任何人、不要想着依靠任何人,只有自己才是自己唯稻草,只有自己才会尽所能不让自己失望再绝望。
——
郁睿踏进家里。
视线可见地方,玄关,客厅,敞开门卧室,通往厨房走廊……无不是狼藉满地,杂物倾倒散乱片。
而郁丛生喝得满面通红,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他嘴里哼哼着叫骂着什,全是不堪入耳词汇。
郁睿平静地站在门口。
谢黎舔着犬齿齿尖低笑声,他低头拎起脚边袋子,扭头往楼上走。
直到楼上关门声响起,几个青年堪堪回神。
“你们看见黎哥刚刚拎着是什吗?”
“长长,硬硬……”
“棍子样。”
盯两秒,他懒散得没什表情脸上,慢慢勾起个笑容。
“疼。”
谢黎抬手,指腹隔空摩挲过那个指痕,像是在感知上面残留过温度。
“不不不不……不疼疼……”青年被那笑容看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阵阵凉意直窜脑后,牙关打颤,鸡皮疙瘩也疯狂立正。
“他把你扣在台阶上时候,什表情?”
意思地侧过身,“你们手里这单事情有点好奇。随便出个人,晚上去网咖找。”
“……”几人对视。
“哦,”谢黎嘴角扯,“起也行。”
“不不不,黎哥放心,晚上们定去、定去。”
连着告饶两句,几人排成列快速从谢黎身旁那个不宽过隙里通过。
这个道理郁睿已经学会很多年。
郁睿平静收拾好房间地上所有
站大概有几十秒,他没换鞋走过玄关,从脚边杂乱件件收拾起来。
小卧室门“吱呀”地响声。
郁睿没抬头,安静地开口:“午饭会晚点,你先回房间做作业。待会儿哥哥叫你。”
郁梨趴在门边,眼睛有点红,但还是用力地点点头。
房门又“吱呀”声,关回去。
“好像是,白萝卜和葱,吧。”
“…………”
“???”
江湖传闻,这几个人回去以后连着做几个月噩梦。
噩梦里,有个长得很帅变态,整夜整夜地追杀他们。武器是根萝卜和捆葱。
“……啊?”青年脑袋空白,抖着声音茫然抬头。
谢黎却已经没在看这边。他低下头,哑着声笑,垂下来眼帘遮住眸子里是幽深黑色。
“没看到,真遗憾啊。”
不过也还好,没看到。
毕竟没看到都已经这样。如果看到,那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得住、还会做出什事情。
到倒数第二个,谢黎突然眼神动动。“你等等。”
“!”停在谢黎身旁青年抖。
“手放下。”
“哎?哦,哦好。”青年声音还有点被掐后嘶哑后遗症,闻言哆哆嗦嗦地垂下手。脖子根是片手指印掐按出来红。
谢黎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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