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就是什人都能当爹妈,没办法。不过好在詹先生这个人不是不讲道理,他放贷利息虽然不低,但总在法律许可范围内;你就算时还不上,和他讲讲情,他也会给你宽限……”
听酒吧服务生絮叨下来,郁睿心里慢慢有些底。向对方道谢后,郁睿朝着左边走去。
“……长得真好看啊,不来酒吧卖酒都可惜。就是年纪小点,等他能来打工还要再等两年哎。”
等郁睿走后,服务生看着他
没等他反应,他发现面前少年笑里那点冷意又褪——快得像他自己错觉似——再眨眨眼,灯下被他拉住少年仍是那副温和舒朗模样。
“16。”少年好像点都没防备地回答他。
这人尴尬地收回手,眼神左右飘飘,人心虚就容易说些没什用实话,“啊,才16啊,那其实们这层都不合你上来。”
郁睿眼神微动。
然后他笑笑,“是上来找人。”
郁睿这停脚刚好被出来拉客服务生给盯上。对方热情洋溢地迎上来,“就你自己个人出来玩啊?进来坐会儿听听歌呗!”
对方身上有股刺鼻男士香水味,郁睿退半步,笑容温和,“还没满18周岁,不能进。”
二楼灯光昏暗,那服务生也是上前之后才看清郁睿长相。
他眼睛亮,听见郁睿话后又遗憾地暗下来。“没满18周岁啊,哎呀,那可真可惜。”
郁睿并不想去探究对方口中“可惜”是为哪重含义,他只礼貌地点点头,就准备错身过去。
郁睿循着卡片上字迹潦草还有两个错别字地址,找去Q市条老街区。
这边从距离上来说离着德载中学并不远,路边多是小吃摊,层是各种各样店铺,店铺之间还留有狭小门面和楼梯。
顺着看起来脏兮兮又昏暗老旧楼道上去,二楼世界就更“精彩”。
刚跨上楼梯,郁睿左手边第个门里就传出来阵咆哮嘶吼声:
“死——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找人?你上这儿能找什人?”
“嗯,位姓詹先生。爸向他借过钱,来问问情况。”
“嘶——你找詹先生啊?”服务生表情顿时微妙起来。“你爸欠他多少?而且怎让你来?”
郁睿垂眸,淡淡笑。
他没说话,但已经足够这服务生脑补。服务生看向郁睿目光立刻充满同情,还附带份叹气和嘲讽笑。
哪想这人自来熟,又把把他挽回来——
“别急着走啊小帅哥,跟哥哥说你今年多大呗?”
郁睿停身,回眸看向他。
昏黄灯光下,少年眉眼被光影描摹出深邃立体阴影感。服务生这时候才发现,少年五官并不温和,他是那种清冷漂亮——似笑非笑地望着人时候,莫名地带着点往骨子里渗凉。
服务生笑容僵。
郁睿:“……”
驻唱大哥歇斯底里,话筒都快吃进嗓子里,听得出十分动情。
郁睿艰难地低头确认遍口袋里地址:上楼梯以后,左手边第三间。
郁睿把卡片收回去。
“哎,小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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