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茫然地看着最后走年轻人背影,回过神来他挠挠脑袋。
是错觉吗?
总觉着这年轻人走之前那句话,带着股子咬牙切齿,饿劲儿。
这是馋什呢……
老道士百思不得其解地收摊。
“啊?”老道士懵。
郁睿此时也回过神,他神色有些不自在,伸手拉起郁梨,“好,现在你满足好奇心吧?跟爷爷道谢,们应该回家。”
郁梨只能恋恋不舍地跟老人道声谢谢,然后就被郁睿拉着快步离开桥下。
谢黎没急着走,从钱夹里拽出张粉票子,他拿起那枚算子看两秒,才用它把钱压在卦摊上。
“谢。”
老道士:“……”
郁睿:“…………”
毫不知自己又戳哥哥刀郁梨说完以后,又好奇地问:“不过这个诗经句子跟他们有什关系?”
老道士轻咳声,终于有点回到自己地盘庆幸,他面上正色。
“按照姻缘来解呢,这个婚姻是终身大事。爰之,不得以逾越、不正、强行等手段行之。必须以正当方式取得对方之芳心、在两相情愿之下完成。如违反上述原则行之时,虽结合,惟两者之间貌合神离,良缘亦为此破坏无遗。”
“有。”
老道士拿起来,摇头晃脑地说:“期乎桑中,要乎上宫,送乎淇之上也。”
老道士神秘兮兮地念叨完,睁开只眼瞄向两人,不无得意地问:“你们可知道这是什意思?”
郁睿眉尾抬,侧身看谢黎,“大意是‘约到桑中,邀到上宫,送到淇上’。听词风语境,像是《诗经》?”
谢黎抬抬眼皮,懒洋洋地接话,“《诗经·鄘风·桑中》。”
——
新周到。
谢黎今天到校格外晚,几乎是踩着第二节课上课铃声进教室。
他是从后门进,老师也司空见惯,只当没看见,继续上自己课。郁睿倒是瞥见,似乎想说什,但最终还是因为课堂纪律班长以身作则,忍到课后。
下课铃声打响,郁睿放下笔。他迟疑地坐两秒,刚想转身,就见班里卫生委员小心翼翼地挪过
老道士心虚,“哎哎,说好免费算,而且也用不上这多。”
“应该。”
谢黎起身,插着兜,不紧不慢地跟上那道背影。
“谢谢提醒……不然真快要忍不住。”
“?”
郁梨跟着摇头晃脑地听,听完以后还是很茫然,扭回头去看身后两个人,“哥哥,爷爷说是什意思?”
问完以后,郁梨才发现郁睿表情和平常不太样——还是在外人面前那样淡淡,没什太多情绪,但是眼神却好像有些微妙地移开。
而谢黎表情,就更加……
老道士没察觉那多,还在继续说:“这个,如果转换到朋友之间关系上,那——”
“不用转。”谢黎突然开口打断。
老道士:“…………”
郁睿皱眉。
他转回头,在心里思考着从哪里安排出时间——应该把诗三百好好学遍。
老道士懵好几秒才捋捋胡子,尴尬地笑,“你们两个看着年轻,学识倒是不浅嘛。”
郁梨蹲在摊子前正好奇地研究着上面八卦图,闻言抬头,“爷爷,哥哥是年级第二,谢黎哥哥整天睡觉,还是年级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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