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睿皱眉,抬起头看他,“虽然不想知道,但是你不是直在告诉?”
谢黎气得发笑,咬牙切齿,“如果真只想艹你,两个小时可不够,你得做好死
郁睿这样安抚着自己,不管是手指尖上这点难耐入骨凉意,或者是别什事情。
——他是这样想,直到那个呼吸和温度退开,而他手指被人把攥进掌心里。
郁睿错愕地睁开眼。
已经拉上窗帘昏暗里,他看不清谢黎神情,只听得到那人低沉声音里带着微微咬牙怒意。
“原来今天天,在医院里、在他们面前,你表现得那乖巧而且反常,都是在酝酿这样想法?”
郁睿僵两秒,卸掉力气。
谢黎把他拉到书桌旁,“你选卧室,选这里,”谢黎屈指,在书桌上扣出低低声响,“怎样?”
郁睿想想,偏开脸,“随便。”
“——!”谢黎瞳孔轻缩起来,到某秒,他低下头哑声地笑,“好,那就随便。”
呼吸终于覆下来。
“小梨还有两个小时到家,你在那之前走。”
谢黎慢慢咬紧犬齿,两秒后倏然而笑,“行、啊。”
“……”
郁睿站在窗边,僵几秒,他心底无声地叹:希望明天起来他不会后悔自己决定。
不过,他也实在没有别办法。
睿手腕落到他指尖按着地方,“鞋柜上?”
“——!”
郁睿维系淡定有瞬间险些裂开。
他在心底默念无数遍“这就是个变态”“对变态来说这种话很正常”后,终于艰难地开口。
“回,卧室。”
郁睿怔着。
谢黎把他手握得更紧,“你是怎想,不如说给听——是觉得就是只想和你做次,只要让满足就可以甩开?还是今天以后,你在学校里遇见就可以像是遇见其他任何人样,不再需要有任何心理上负疚或者歉意,们之间所有关系和牵扯笔勾销?”
郁睿沉默很久。
很久以后他轻声开口,“你拿走你想要‘药’,回到希望状态里。切不变就最好,谢黎。”
“你又知道想要什?”
郁睿坐在书桌上,侧靠着桌后白墙,慢慢阖上眼。
他指尖搭在冰凉窗台边沿,那里有石头底座,不知道是什质地,在这样夏末里也冰冰凉凉。
个吻轻落在他耳垂上。
郁睿手指颤下。合着眼睫也不安地动动,只是又被按捺下去。
很快就会过去。
这样想着,郁睿抬手,去解自己衬衫最上面扣子。
“不用解。”
“?”郁睿抬眸。
然后他看见黑暗里谢黎走过来,带着某种让他想转身逃掉压迫感。谢黎哑声笑着重复遍,“说不用解,因为喜欢直接撕开。”
话声落时,谢黎已经站到郁睿面前,伸手拉下他手。
这次郁睿没给谢黎额外机会,他快速摸黑换好鞋,然后匆匆进卧室。
他没看见是,他身后谢黎面上那点笑意,倏然便退个干二净。
在黑暗里站定几秒,谢黎也换鞋跟进去。
谢黎进到郁睿卧室里时,郁睿已经站在书桌边。
他正拉合最后半页窗帘,垂手时听见动静,窗边身影修长少年侧过身,声音听起来透着股子冷淡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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