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教室,他原本思考路准备转回去跟谢黎做个“约法三章”,然后就见班主任田学谦走上讲台。
“说个事情啊。这个周就是9月底,每个月底咱学校有什活动,不用跟你们说吧?”
话声落,台下哀嚎成片。
德载中学有个和其他高中差不多“优良传统”,从高开始每个月月底那个周周末,雷打不动次月考,校长在开学典礼原话:“除非天上下刀子,不然月考不改不变。”
除个别学霸还有更极个别学神,多数学生最讨厌自然就是考试。
田学谦懵好会儿,“啊?谁生气好看?”
谢黎挑挑眉,侧眸看着郁睿,信口胡诌,“嗯,主任吧。”
田学谦:“??”
趁着田学谦怀疑人生地抬头去看台上坐在校领导们中间年级主任工夫,谢黎朝郁睿眨下眼。
郁睿没来由地脸热,默默咬牙,转回头去。
郁睿趁田学谦不注意,转回头冷冰冰地睖谢黎眼。
谢黎哑然失笑。
他不像郁睿,既不顾忌,也不掩饰,连这笑声都没什遮拦。
周围最前排几个学生和田学谦都听见,田学谦听见动静以后扭过脸,“谢黎,你笑什?”
郁睿心里紧,他余光瞥过去。
平交流变成针锋相对,最后两边谁也不搭理谁。
郁睿耳朵尖,之前就从班级队伍前中部分隐隐传来议论声里辨别出谢黎和自己名字,没费什心思他就猜到他们议论原因——谢黎这回说话,几乎要贴到他耳边上。
郁睿嘴角轻抽下。
“离远点。”他从唇缝里挤出轻微话声。
谢黎回眸,似笑非笑,明显憋着坏,“班长说什?没听见。”
田学谦皱眉:“嗷什嗷嗷什嗷?嗷就不用考吗?你们要感到幸福知不知道,这是高二第场月考,内容都基础着呢——越往后越难,到高三,你们每个月要考可就是高中三年全部内容。”
这种“今天你挨刀子要感到幸福因为明天你要挨三刀”性质安抚并没有真正安慰到学生们。
田学谦倒也
三人身后,高二十班第排几个同学比田学谦还怀疑人生。
他们看看台上笑意盎然年级主任,又看看胳膊之间连条缝距离都不剩下谢黎和郁睿,再回忆下谢黎那个若有所指话……
第排四个学生陷入深深迷惑当中,并且直到升旗仪式结束都无法自拔。
升旗仪式结束后,各班级以单排形式由班长带队回班。谢黎吊儿郎当地跟在郁睿身后,尽管那直奔米九个子在十班小排头前扎眼得很,但田学谦和其他老师不约而同地当做没看见。
郁睿这早上过得很艰难。
就见谢黎低着头,忍着笑意,“没什。”
郁睿松口气。
结果又听见谢黎突然接上话,“就是突然发现,有些人生起气来,真好看。”
郁睿:“…………”
田学谦:“——?”
郁睿微微咬牙,但偏偏碍于田学谦此时就站在他身旁另侧,他不但不能发作,甚至连声音都没法提太多。
郁睿只能放慢语速重复遍:
“离、远、点。”
“嗯?声音要再大点啊,班长,太小听不清。”
郁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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