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黎深深看郁睿两眼,低啧声,像是忍下某种情绪
大约是他目光存在感实在太强烈,刚盯两三秒时候,就已经被讲桌后少年察觉。
郁睿抬起头看过来。
薄薄镜片上滑过清冷水样光,冷白肤色和五官被那副眼镜愈发衬得斯文冷淡。
谢黎喉结轻滚下。
几秒后,他垂眼帘,哑声笑着走过去,“班长,你年纪轻轻,怎老花镜先配上?”话说完,谢黎撑着讲桌俯下来,目光正与郁睿持平。
郁睿:“…………”
郁睿懒得再跟这个病人计较,恼然地转回身去。
不知道是他反应还是黑色碎发没藏住他慢慢染上点红色耳廓,让身后那人笑更加低哑而愉悦起来。
——
月考如期而至。
谢黎哑然失笑,笑声里愉悦极,他笑好会儿才停下来,看向郁睿,“再考虑考虑啊,班长,真没有?”
“没有。”
“你要什都能给你。”
“没、有。”
“啧,”谢黎笑着仰回自己身后墙上,“那可太遗憾。”
谢黎话让围在郁睿桌旁学生们都愣下。
“上次那个赌?什赌,哪次啊?”
“是不是上上周周五在篮球场那次,记得他们打过场对篮球斗牛赛,好像是有人说过还打个赌来着。”
“哦想起来,当时还在现场呢。不过赌约是什啊?”
“那不知道,没听说过。”
郁睿:“?”
“不然平日不见你戴,反而是要看近处书本才戴起来?”
郁睿默然地看他两秒,落下目光,语气淡淡,“不是远视镜,是散光。”
谢黎难得怔下。
郁睿抬眸看眼教室后方挂着钟表显示时间,“还有两分钟上晚自习,你该回去。”
9月最后个周周五晚上,为准备第二天也即安排在周六周日月考,德载中学高到高三年级学生们都开始进入备战状态。
高二年级恰巧在今晚召开班主任会议,各班晚自习纪律都交由班长照看。
第节晚自习前,郁睿就搬着复习要用书本上讲台。起带上去还有他那副无框眼镜。
谢黎从洗手间回教室时候,正看见郁睿坐在讲桌后,撑开细细银边眼镜腿,将眼镜戴上幕。
谢黎脚步慢慢收住。
“……”郁睿轻眯下眼,捏紧手里笔。
学生们大约是从这气氛里嗅到丝不寻常剑拔弩张气息,已经借到笔记纷纷道谢离开,没有借到在谢黎枕着手臂没精打采地瞥过他们目光下,也纷纷转身跑。
确定最后个人也离开会被听到声音危险区域内,郁睿侧过身对上谢黎目光。
“校外时间你开玩笑可以忍,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你能不能收敛下你那些……变态想法?”
“收敛不怎办?”谢黎往前趴,支着颧骨似笑非笑地盯着郁睿黑漆漆漂亮眼睛,然后他笑起来,“只要看见你,满脑子都是那些变态想法。”
“问问问问。”
“谁敢谁问,可不敢。”
“……”
那些传入耳中议论叫原本身影就微僵郁睿眼神也晃晃。
回过神,他冷冰冰地刮谢黎眼,“你那儿没有想要东西,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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