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衣服到楼下买早餐，提到宁晞
家里。
客厅里没有人，眼镜还在几上，她扫视
圈，卧室门开着，她走近几步，里头隐隐传来水声音。
在洗澡吗？
刚刚退烧就洗澡？
不
就像以往无数次，她们闹矛盾，章妮思吵，自己避开，章妮思气走，又回来找她。
这次是自己主动提，也是她坚持，她也觉得章妮思不会轻易答应。她总是这样反反复复地，自己也总是提不起勇气和精力来面对她。
还没等到准备好，章妮思先她步走过来。
她再次躲起来。
……
她们从16岁认识到现在36岁，分分合合纠缠接近二十年，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年呢？她表达能力是如此差，讲段沉默段，在心理医生帮助下和耐心地倾听之下，断断续续讲两周，四个小时咨询才讲完。
“你是第次和别人说起你感□□吧？已经是很大进步，
非常欣慰。”
“那你觉得你们结束吗？”
“在这里是结束，可觉得还欠她次……”
“欠她次什
？”
“你……”
“……”
“咳,那先回家。”梁新禾主动结束这尴尬局面，转身先走出去。
宁晞默默地看着她背影，等消失敛回，跳到沙发边小圆几上。
杯水，根电子体温计，几种药并排放着，挨着自己眼镜。
梁新禾在宁晞家里待到点钟,见她还在熟睡，给她测体温，这次是37.1,又降些,她松口气,也撑不住,就回楼上睡。
刚过六点她就醒过来，迷蒙坐起来，过好几秒,才想起正事,起身去看看楼下病号。
边走她边打哈欠,她没洗漱，直接到楼下,再给宁晞量□□温，烧已经退。
她放心,露出笑意,看着熟睡人,还蛮省心,吃次药就好,她给贺如意发微信让她不必担心。
刚打着字，宁晞动动,掀开被子坐起来，抚抚头。
懦夫！
宁晞张开手掌，水流从她指间穿梭而过，不留任何痕迹。
她仰起头，水珠从她脸流下来。
……
梁新禾回家洗脸，洗面奶泡沫带到额头，她按下，还有点疼，洗漱完，额头那里有处青紫，贴胶布就太小题大作，她将刘海往前梳梳，拿卷发棒卷卷，遮住些。
“想和她说清楚，好好结束。”
“如果是你内心真实想法，那你应该和她好好谈谈。”
……
“宁晞，你在害怕什？”
“没关系，这对你来说是很难事情，你可能需要再多点时间。”
简简单单，就是个人表达关怀图腾。
她呆呆地坐着会，才起身去卫生间。
照镜子，她果然没个人样，脸色苍白，头发油且黏，全是狼狈。
脱去衣物，在透明水流之下她走进去，温热水淋下来，她阖上眼睛。
前几天，她和心理医生说起自己和章妮思感情。
她们两人几乎同时顿,同时侧脸望向对方：“……”
彼此都是不修边幅模样。
梁新禾想起自己还没洗漱,急忙往后退步。
宁晞觉得自己蓬头垢面,还股汗味，赶紧把毯子抓起来掩住自己。
客厅里变得安静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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