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晞
回过身来，对上
是她那清亮
双眸，眸里有很多话。
宁晞微怔，心口微窒。
她们面对面共处时，从未有这
大距离，谁也没有说话，十几秒寂静过后，宁晞还是忍不住问：“怎？”
“
想问……”梁新禾深吸口气，眼眶发着红，“如果没有老韩跟你说，你是不是不会去找……”
宁晞怔下，急忙说：“不是这样…………”
她背过身在水槽旁忙着，纤细而素净，如株白茶，静静地，内敛地绽开，却有股不容忽视存在。
梁新禾看着她背影，忽然心里就伤感起来。
她没注意到，宁晞背着她，水龙头水汩汩地流着，她眼皮耷着，掩着复杂情绪。
很多记忆涌起心头。
她和表姐去看房时候，细想起来房子里处处都是新禾设计心思，比如入门处那精心设计鞋柜，衣帽间……
梁新禾对她笑笑，迟疑会，还是说出口：“昨天本来也不会耽搁那久，遇到周宴。”
宁晞眉眼跳：“她也去……”
“嗯，妈妈墓地其实是她帮挑，她知道地址……”梁新禾垂着眼，没有看到宁晞听到时眉头蹙紧神情。
“上次你和说过她和现任分手，现在又去找你？”
“哦，”梁新禾实在不愿意多谈周宴，“她那人就那样……”
“嗯？”
梁新禾应声，眼尾瞄到句“昨天把宁小姐骂通”，脑袋还没转过来，“怎老韩说她骂你啊……”
“她告诉是你妈妈忌日。”宁晞望着她。
梁新禾愣几秒，与她目光交汇，消息在脑袋里转几圈，前后事情理清楚后，才默声点点头。
宁晞心思顿顿，缓声道：“新禾，这重要日子其实你可以告诉。”
她想说是她是找她找不到才打电话去问老韩，还想说她根本不
她们曾经起买房，起讨论日后生活细节，起给新禾逝去母亲操，办后事。
周宴她见过，在那次艺术公社展览里，看着意气风发，长得也很出色，看就是很会讨女孩子喜欢类型。
想比之下，自己性子就不好，还不会表达，而且也没为新禾做什。
宁晞觉得自己血液流速都慢，有股很陌生酸而晦涩感觉涌起心头。
她慢悠悠地整理多久，梁新禾就在后面看她多久。
“找你复合吗？”宁晞顿顿。
“……她是有那个意思，”梁新禾看向她，“不过被拒绝。”
“嗯……”
两人安静下来，没有再深究着话题，而是默默地吃完早餐。
吃完后，宁晞收拾起桌子，也不让梁新禾帮忙，“来就好。”
“啊，想着你要专心写作……”梁新禾眨下眼，现在想起来，她当时也许有瞬念头要和宁晞说，可也仅仅是掠过。
“……”宁晞胸前微微起伏，凝视着她，“希望能在这样日子里陪着你，而不是让你个人。”
梁新禾静会才说：“其实工作不忙就会过去，反而是每年忌日，每次都是匆匆去匆匆回。”
她微微叹息：“平常就是去看妈妈，感觉她还在，忌日去每分每秒都在提醒就是在这天，她走。”
宁晞伸手过去，握握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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