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敏感,这孩子。也是,无论
安之突然抬起头,说道:“已经不疼……”她只小手往后缩,攥住自己衣服,像在给自己打气样:“心奶奶给拿药擦……而且……萧阿姨让弟弟给道歉……”
她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末,还挤出笑容。
言蹊默默地望着她笑容,点点头:“那就好……等下洗完澡,再擦擦。”
“嗯!”安之答应,她拉好裤子,“要做作业先,才去洗澡。”
安之个子小,言蹊书桌对她来说太高,她坐在地毯上,趴着几上写作业刚好。
她似乎在紧张什,小身体坐直,可怜巴巴地瞧眼言蹊。也许是感受点言蹊不耐烦。
言蹊放柔语气:“给看看伤在哪里?”
安之头微微垂低,小手动动,拉起右边裤子。
她白嫩腿上,膝盖附近青乌好大块,已经结起硬硬痂,看得出来刚摔时候定流血。
言蹊怔,紧接着蹙紧眉头,她举手抚摸,安之瑟缩下,言蹊抬头看她“你怎不跟说呢?”
碰碰是常有事情……”
“对吧,安之?”
安之点点头,露出笑容。言蹊就不再说什。她生性温和体贴,不说话已经是不高兴表现。
她抱着安之回到房间,轻声问她:“怎回事?”
安之这周经历很多,言蹊之外人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人,幸好言爷爷和言奶奶,心姨都是好相处有耐心老人家,她才刚放下心,言家双胞胎和萧雨桐就回到家。
她显然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言蹊起身,低声说:“你写吧,出去会儿。”
安之冲她抿嘴笑笑,待她走出房间后,才打开练字帖,里面夹张大白纸,纸上是她稚嫩笔迹“言,”“蹊”两个字,言字已经写得很漂亮,蹊字笔画比较多,她总觉得自己写得不够好,她削好铅笔,笔划开始认真地写着。
“扑”声,铅笔削得太尖,她刚才那笔太用力,下子就断。
她右颊酒窝黯然地深下,颗豆大泪珠就掉下来。她放下笔小手抹抹眼角,然后再继续写。
言蹊出门就叹口气,伤脑筋啊……刚才脑子下子就当机,感觉自己当恶人。
安之咬咬唇瓣,声若蚊蝇:“你是……他们姑姑嘛……”
说着,她头越垂越低,头发柔细地低下来,遮住她发红眼眶。
言蹊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好。
奶白色壁灯光倾斜而落,笼住她们身影。
“安之……”
她从小没有在大家庭里呆过,直都只有她和外公。这周心都提着。
有天双胞胎看见她在玩言蹊在肯德基给她买兔子,觉得兔子打鼓样子挺有趣,想去抢她,安之不给,他们抢就跑,她急,追在后面没留意就摔。
言蹊没听到回答,她微微有点说不出来闷。如果安之像她双胞胎侄子也好,心里有什都摆在脸上,可这个小女孩不样,她很安静,什事都藏在心里。言蹊只能站在她角度尽量地感同身受,但是……辛苦工作周,还有开很长时间车她,突然觉得有点心累。
两人沉默会。
安之才说话,她声音柔细而稚气:“摔到……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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