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之心不在焉地应句,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呐呐道:“…………大概遭报应吧……”
言蹊微直起身,手指在她额头轻弹下:“说什呢!”
安之不好意思地笑笑,轻咬咬唇,悄悄蹭过去,提口气,几乎不给自己犹豫空隙,就躺倒在言蹊腿上。
然后佯装自然地说话:“那个许嘉尔理科跟差不多,数学化学物理们经常打成平手,就是文科,她英语比好,语文有时比她多分……”
边说边留意言蹊反应,她本来在喝着啤酒,没预防到安之动作,手急忙把啤酒挪开怕洒到安之头上,手条件反射地护住她头,头脑里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被安之塞入许多信息,她只来得及“嗯……”地声。
安之莫名其妙地脸发热起来,她现在都不是小孩子,她都上高中,不能再动不动撒娇。可是那个怀抱真很吸引人,吸引人,吸引人……
可是她嘴巴都撅酸,言蹊也没有搂她,也没有摸她头。
安之看到言蹊手中啤酒,还有大屏幕上纪录片,她记得言蹊已经看过,那是因为什呢?
安之歪歪脑袋,言蹊有心事。可能是因为工作上,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但是言蹊她没有表现出来,她也不会跟自己说,而且她放下自己事情,来关心她……
安之心被另外层怅惘填满,她相当小孩子,因为当小孩子才能肆无忌惮地跟她撒娇,跟她亲近。可是她又想很快地当大人,起码要能当言蹊眼里大人,也许这样
安之偷偷翘起唇角,她
起码能让言蹊跟她说些心里话。在她很小时候,安之觉得她视觉里言蹊很高,很美,她懂好多她不懂事情,安之很多时候必须仰着头跟她说话,或者听她说话,感觉离得很远很远,但当她带她回家牵起她手,当她第次抱起她时候,当她每次弯下腰跟她说话时候,那种很远距离瞬间会被拉得很近。
安之从极小时候就很会观察别人情绪,尤其是大人。不知道是那次最早记忆,她就意识到她与别小孩不同,别家小孩家里热热闹闹,而她只有外公。她们家吃饭只有两双筷子,不像邻居家桌子都坐满,而且似乎村里很多家都是样。听到别人说“外公很辛苦,退休还要四处走走让人帮忙给他介绍学生,因为他退休工资不够两个人开销,因为孙女以后要读书……”
大人很辛苦,她能做到就是乖乖,不要问那些他们回答不上来话题。她直很安静不多话,只有让她觉得很熟悉很有安全感人,她才会慢慢地袒露自己。在言蹊身边这些年,她习惯被她照顾,习惯当小孩子角色,习惯偶尔闹闹脾气和撒撒娇。她很少去主动关心言蹊。
言蹊会累,她会疲惫,会不开心,她工作很忙。但她很少会让安之知道。安之心突然酸起来。也许在很多个她不知道夜晚,言蹊也这样,个人独自坐着,看纪录片,孤独地寂寞地想着自己心事。
“嗯?怎啦?好,不笑你就是。你觉得很难考赢她,对方也是样。陶陶,这不像你,你直是嘲笑别人成绩太差那个才对。”言蹊以为安之还在为刚才话题郁闷,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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