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家可以吗?应该不会太晚回来。”
“……可以。”安之抬眸去望言蹊,即使穿着简单,她卷发披下来,眼波流转,动人心弦。
她没有立场说什,前些天任性撒娇已经让言蹊不自在,她能够感觉到她尴尬。
“戴那个耳环吧。”安之突然说。
“哪个?”
她责怪自己也怪柳依依,定是那天聊太多同性话题,她才会梦到孙亚维和她女朋友,幸好在梦里没有太过火举动。言蹊定下心思索,她帮安之洗澡,所以会梦见她不穿衣服。还有前些天安之撒娇,让她亲亲。
嗯,所以才会梦到。定是这样。
这样想心里就好受多吧。
不过通常这种梦隔天不就会忘掉吗?可是言蹊没有,特别是后面记得特别清楚,触感,声音,样子……
言蹊猛地甩掉脑海里画面,去拿红酒杯,转念想,拿起水杯,喝大口,尽量让自己集中精神。
言以东打电话来时候,也没想过言蹊会答应相亲,对这个小他十几岁妹妹,他像对待他没有女儿那样纵容:“不是相亲,你就跟他见面,大哥不是逼迫你,就是……你单身实在太久……”
如果她不同意,言以东准备搬出言爷爷和言奶奶,但出乎他意料,言蹊在电话那边沉默会儿,就答应。
餐厅。言蹊正与对面位男子吃饭。
对面是言以东介绍人,大学数学系副教授,博士,三十出头。彬彬有礼,谈吐不俗。但是言蹊开始走神,索然无味感觉悄悄地袭上她心头。
餐厅是好餐厅,坐落在江边,居高临下,可以看清楚垠无边江景,如果下雪,雪花飘洒在汩汩流过江面,倒映这江边如星灯光,画面是难以想象壮观而美丽。
“Tiffany珍珠那个,金线,很好看。”
言蹊拿出那对,拈起来,撩开头发,侧头对着镜子戴上边。脸微侧,打量着,觉得不错,又戴上另外边。
耳环是金链缀着颗珍珠,复古优雅,在灯光下泛着柔润莹光。
安之目光从她雪白
屋内静悄悄。安之揉下眉心,放下笔,不能写太久字,手还是会疼。
客厅留着灯,楼玄关也留着灯。
“你要出去吗?”安之问她。言蹊吹完头发,衬衫加长裤,外套。很简单穿着,妆容也很淡,跟平常没什区别,就是换口红颜色。
“嗯……”言蹊从镜子里看她眼,顿顿,才说道,“相亲。”
安之默默地站着,手指掐掐手心。
言蹊想起,也就是这样个下着雪夜晚,安之和她下车看江上雪景,回到家安之就跟她说她喜欢女生。
对面数学教授还在款款而谈:“运筹学其实是应用数学个重要分支,但是目前大部分高校在培养这个专业学生有很多问题,上个月就写篇论文,着重分析这个话题,比如……”
言蹊喝口红酒,面上标准主持人微笑,八颗牙齿,不多不少,亲和温柔,心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她撩下耳发,触摸到她Tiffany珍珠耳环,微凉触感。
那个梦对言蹊影响很大。
好几天她都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好好面对安之。幸亏安之忙于备赛和功课,应该没有觉察出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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