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邀请,回国来参加婚礼。”
“也是收到邀请。”
说实话言蹊当时点准备都没有,所以下子有点应付不来。幸好这时有人上来拉走高既明去寒暄,她松口气,找借口提早退场。
后来她又笑自己,不就是前任吗?她这样处理,倒显得有点不够大方。她把这事放下,隔天高既明给她打电话,“幸好你电话还没有换。”
言蹊回道:“用着方便,老号码习惯。”
安之叹口气,拉着行李箱,没有电手机在她衣兜里,也不会再响起来。估计言蹊是被什耽搁住,她拉着小行李箱离开校门口。
安之步步地拉着行李箱走。前几天,柳依依在给她电话说漏嘴,安之知道言蹊前男友回来。
她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只是长大后在言家人听到过。喜欢上言蹊后,她偷偷地向柳依依打听过,知道这是言蹊喜欢人,他们有过两年多恋情。
就像童话里怪兽,你以为只是存在于虚幻中,没想到有天真在现实中出现。
她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穿得不够厚,觉得四肢都僵硬,听见自己呼呼喘气声,好冷。
临近年末,又是满城风雪。
安之在外国语大学门口已经等三十分钟,脸都快冻僵,她在原地冷得跺跺脚,搓手哈热气。安之提前出来,手机没有充电,已经没有电。
言蹊还没来接她。她也不知道等多久,也没法通知她。
她瞧眼空中雪花,把手藏进衣兜里。可能交通会有些堵塞,她再等等。
四十几天集训,几乎全国最好高中最厉害高中生都集中在此。有些学校有竞赛班,有些成员从高开始就为竞赛做准备。
“难得回国次,想去拜访下言爷爷和言奶奶。”
言蹊顿顿。
当年他们热恋时候,最开心件事就是发现彼此爷爷辈居然认识,还颇有渊源。老辈知识青年在那个特殊受到迫害时刻,言爷爷向高既明外公及时透消息,他外公带着妻子逃到香港,之后出国。
老人家再也没有回过国,反
绿灯亮,她拉着行李箱过路,迎面而来也是行色匆匆路人,穿过斑马线。安之突然警醒地摸摸衣兜,猛地回头,看见都是陌生背影。
手机不见。
雪天路滑,开车不易。言蹊在路上被别人剐蹭下,对方见言蹊车子,胡搅蛮缠不讲理,言蹊拧着眉耐着性子处理好事情,正要回车,就看见对面马路高既明。
言蹊皱皱眉,在婚礼那次偶遇,两人不咸不淡地说几句。无非是:“好久不见。”
“好巧。”
她最后并没有被挑中去国外参加ICHO竞赛。最后次实验测试她没有发挥好,带队老师们考虑综合实力,还是选另外位同学,连同其他三位代表国家队去参赛。50人选4人,安之是第五名,铩羽而归。
老师们仍旧非常看好她,特意找她说话安慰她,说这只是次考试,让她不用太在意,未来还有更广阔学习空间等着她,她会有更大成就。
安之再哈哈冻僵手。
最后周是考试周,很多测验,考得不够理想也是可以理解,也许自己就是太自信。
点雪片飞进她眼睛,凉凉地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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