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两步,三步……
耳边风声,旁人说话声音,车声……是她吗?
安之用余光瞥,不是她车。
她失落地继续走,觉得自己好矫情。
突然,身后传来声喇叭,安之心跳,不由自主顿住脚步。言蹊开着车
她以为她能够进国家队去比赛,她没能做到。自从廖承宇跟言蹊不可能后,她也以为能再多跟她撒娇几天。
事与愿违,无能为力。
安之默默咀嚼这两个词给她带来痛楚,还有嫉妒。她从没这嫉妒过个人,嫉妒他跟言蹊谈过恋爱,嫉妒言蹊喜欢他,嫉妒他性别。但理智告诉她,她是没有权利去嫉妒,也没遇权利去委屈。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难过,委屈和嫉妒。
很痛苦。
柳依依走,气氛顿时尴尬下来。
安之对着言蹊笑笑,把行李箱拉过来想要上楼去。言蹊握住拉杆,想帮她忙。
“不用,姨姨,很轻。”安之自己提着就走上楼,言蹊无所适从地站着。
她懊恼地按按头,跟着上楼,不知道该说什好,“陶陶……”
安之笑容虚浮,然后说:“嗯,姨姨,累,想进去睡。”
“二舅妈,”安之微微偏过头:“没有啦,就走几步而已……”她牵动脸颊牵动酒窝笑起来,等把脸转向言蹊时候,笑容已经很真实,“姨姨,又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回家,今天是意外啦。”
“就是手机丢,好可惜,都怪不小心。”
“丢就丢,再给你买。”
“二舅妈把她旧给。”
“哦……”
言蹊在客厅来回走好几个圈,想要去敲门手好几次伸过去又收回来。
隔天早上,安之发现言蹊在等她。
“送你去学校吧?今天期末考试吧?”言蹊看着她微笑。
安之知道言蹊是在对她示好,她莫名觉得鼻酸,咬着唇不说话就走出门,她没有看到言蹊在她背后蹙起眉。
安之裹紧围巾,垂着头数着脚步走着。
门关上,安之就蹲坐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长外套把她裹得崩崩,她全身无力,只能靠衣服支撑着。
言蹊也许没有发觉,但是安之知道,高既明在她心目中地位是很重要,以往她不会忘记自己,就算有工作或者有事情她需要忙,也要让自己知道,确保她安全。
如果她们只是普通亲友关系,今天只是连串意外发生在起,她也能光明正大地抱怨几句,不会这难过,这委屈……
如果她不喜欢言蹊话,她能够把自己当小孩好好向她抱怨几句。但她喜欢言蹊,她希望她把她当大人,然后言蹊能够发觉她委屈。
安之趴在地板上,心里有个声音:这应该只是个开始吧?以后她在言蹊心目中地位会慢慢慢慢地退后。
柳依依在旁忍得牙疼,也不想管,干脆趁早回家抱老公算,她摆摆手:“那就先回,大冷天。”
“二舅妈,衣服。”安之伸手想把外套脱下来。
“不用,给你吧,等你大几岁也能穿。”
安之道谢,柳依依盯着她,掐下她小脸蛋,眼尾瞥瞥言蹊,决定再多嘴句:“明天出门别穿那少,小孩子家家,冻坏可怎上学?”
安之赶紧阻止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给她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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