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言蹊往前靠
靠，接受她
怀抱，手放在她后背抚抚，甚至头也靠上安之肩膀。
就像她也很喜欢她味道。
安之在心率过快紧张中，弯着小腿开始抖起来，她身不由主地往言蹊倒过去。
而下
秒，也许是下意识动作，言蹊拢过她腰，顺手就把她怀里带。
安之睁圆眼睛，整整反应两秒。才发现她结结实实地被抱在言蹊怀里，她手勾着她脖子，侧坐在她膝盖上。
“姨姨，你不要太担心。”安之双清澈墨亮似眼睛藏着忧色望着她。
言蹊抿唇嗯声，倦意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她缓缓地在沙发坐下。看着长辈老去病痛自己却无能为力，没有更难受事情。
安之咬咬唇，不给自己犹豫多想时间，很快地俯下身子，少女双臂快速地搂抱她肩膀，因为慌张，她脖颈轻轻撞撞言蹊肩膀。
那刻安之屏息，言蹊肩膀纤瘦，她发丝拂上她脸，鼻尖闻到都是她香味。
只是不想看到她这
难受样子。
言蹊见过安之细心地对待老人和小孩，就是没听过她唱歌，她温和地凝视着她们。
安之轻轻哼唱着，她声音软软非常抚慰人心，言奶奶笑着跟她打拍子，睡着之前还扯着她悄悄说：“
把你扯坏那盆牡丹给藏起来。”
安之起先还困惑地想想，下秒反应过来说都是言蹊，她抿嘴笑笑，侧过头就看到言蹊。
安之走出来，“太爷爷还好吧？”
“没事，手术很顺利，”言蹊望望睡着言奶奶，“谢谢你陪奶奶。”
好曲子。
“小五，这是你爷爷和很喜欢歌，你爷爷唱美声比较多，但他也会唱这首，大学时候们还起表演过。”
“嗯，很好听。”是安之声音。
言蹊停在门口，勾勾唇角，奶奶老是把安之跟她认错，有时会神奇地分得清楚。
但是这几年这情况也越来越频繁，她奶奶清醒时间越来越少。言蹊眼神黯然，瞧着里面画面。
周围气氛都凝固。
安之动都不敢动，头靠在她肩上，不敢去瞧言蹊表情，她胸刚好就碰到言蹊。
也不是没被这样抱过，但没有次这…
她没有办法，她只能抱抱她。
秒，两秒。
不能贪心念头冒出来。
再多秒就可以。
安之想着。
“嗯，不要这样讲，也担心太爷爷太奶奶。”安之嗓音，她抬头打量言蹊。
言蹊眉眼之间都是疲态，她甚至都没有化妆，脸色有点苍白。她嘴角仍有温柔笑意，“你做很好，很乖。”
然后她们就沉默。
自从年前那次别扭，她们就回不到以前状态。
安之每次面对她心思就开始飘忽纠结，无法面对她。而言蹊捉摸不透她心思，只能冷处理。
她坐在躺椅上，旁边少女凑在她旁边耐心地跟她说话，她站起来拿着条毯子盖住言奶奶腿部，“奶奶，冷吗？”
言奶奶笑眯眯地道：“小安之，你长高好多，快跟你姨姨样高。”
安之挠挠脸，“没有啦，太奶奶。”
言蹊轻笑声，安之必须适应奶奶记性来及时变称呼。
“太奶奶，你听听唱得怎样，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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