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她下班后来到安之房间。
安之正在房间里她刚洗完澡
言蹊心里憋些气,也不知道刚冲她们两个谁发泄好,不回来也不会跟她打个电话发信息通知下。
她放下手机,去陪爷爷奶奶聊会儿,十点回房间洗澡睡觉。
这躺下,翻来覆去辗转个多少小时还没深睡,她干脆起来,摸出本书看,书也没看进去,还是觉得心烦。
言蹊起身踱着步子绕圈圈,实际她也没意识到自己在绕圈圈。她在想餐桌上吃晚饭事情。
她在这种焦虑中发现个问题: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安之长大后生活是什样子。别说安之,连她都不知道该怎调整。
安之眼眶瞬间更红,她什都没说,只能狠力咬住唇。
柳依依在言蹊后面看得牙都痛,只能上前去破僵局。
“你们两个在聊什?”
安之猛地抬头:“二舅妈,你不是说带去洗头发吗?们现在去吧。”
柳依依愣,言蹊回头也看到她,她只能接招:“哦……那去吧。对对对,正好要去修下头发,们起去,顺便做做脸。”
言蹊去找安之,见到她眼睛红红正从洗手间出来,走到客厅去喝水。
“陶陶,辣到……还是?”
还是哭?
言蹊打量着她,眼睛红红,嘴唇也红红。
安之喝大口,咽下去,抬眸对她笑:“想吃那道虎皮青椒很久。”
站在安之角度想,她本来就没有家,自己就是她家,言家人也是。而任何外来人都会对她位置造成冲击,所以她难过是可以理解。然后她又不能说,因为……
言蹊突然想到小时候安之刚来时候,她连不喜欢喝盒装牛奶和吃苦瓜都不敢说。
可能在她心里,直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吧,再加上处在敏感青春期,所以她会情绪不稳,默默地自己承认着。
言蹊心再次酸涩起来,也有点点无奈。她也能哄哄她,抱抱她,像小时候样,但现在跟她太亲近话,言蹊又会觉得自己猥琐。从理智角度讲,孩子长大都会离开,她自己也会有自己生活。
言蹊失眠整晚,然后发现这十年来她和安之有太深羁绊,时半会儿她也找不到很好调整方式,想明天跟她好好沟通,但首先安之得愿意跟她好好沟通才行。
言蹊目光在她们两个身上打转:“现在这个时候去?”
“对啊,你要不要来?”柳依依只是顺嘴道,安之听差点就要说出不要。
她视线和言蹊撞在块,言蹊凝视着她,明显把她意思看懂。她没有什感情色彩地说:“……你们去吧,不去。”
她转身就走,没看到安之在她后面捂住嘴眼泪就掉下来。
安之被柳依依带出去,到晚上快十点还没回来,言蹊不放心,给柳依依打电话,谁知道她说太晚带安之直接回她房子。
言蹊注视着她,不说话。
安之阖下眼帘。
言蹊再次感受密密砸来苦闷,来自安之不沟通和隐忍。
她近来事情烦杂琐碎,受限无法施展工作,卷土重来旧爱,老去有恙至亲,费解难懂青春期孩子,这些事这些人让她感到空前压力。
她微叹口气,“你还有什事情不能跟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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