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宿舍,安之就叫言蹊把外套脱下来,她奔过去给热水器加热烧水,又去按饮水机,想跑去自己衣柜翻衣服,忽然又拍拍自己脑袋,先拿出条干爽大毛巾递给言蹊。
言蹊进温暖屋子,脱外套,拿大毛巾擦头发,看着安之满屋子团团转,整个人像只炸毛小兔子样紧张。
她脸上终于有神采
很想见到安之,今晚就想见到她。
即使回市里路更近,她还是搭到这边来。
安之接到电话,她想都没想,外套也没拿,就奔出去,过几秒又跑回来拿伞。
电梯都等不及,她直接从楼梯跑下来,气喘吁吁地跑到值夜班宿管老师去交代声,刻没停地拿门卡就往外面跑。
等到她到宿舍门口,就看到低着脸站在树下言蹊。盏微旧路灯沿着她身形打个湿气蒙蒙橘色光晕。
言蹊通常不会有太多负能量,可是此刻她觉得丧极,点都不想振作,点都不想要这个年纪成熟稳重。
车拖走后她就开始走,只拿个手包。
也许是雨天,道路上很冷清,偶有路过私家车都是匆匆呼啸而过,轮胎飞溅起破碎水滴。
寒风无处不在地从四面八方钻进她衣领。言蹊先是毫无目地走着,乱起八糟地想着些事情,掠过些脸孔。
寒冷,倦意,寂寞密密麻麻袭来。
透露给邶城东区公安估计这回已经到。”言蹊心里堵得厉害,“会不会对你有影响,你老总会不会对你……”
“管他呢,就假装不知道好,你不用在意,你怎样?”柳依依担心道。
“……没事。”言蹊从未受过这种侮辱,她放在方向盘手指紧紧。
“没事就好……”
言蹊不想再聊下去,匆匆结束电话。
听到声音,她似乎有点恍惚地转过头,下意识牵动下唇角似乎想要笑笑。脸色被冻得苍白,睫毛颤颤,水珠都从她眼皮流落下来。
安之刚看到她心就像被重刀刺下,言不发地跑过去,拉住她手就直往宿舍里走。
言蹊手像块寒冷冰,安之抿唇,更加握紧她,用自己体温暖住她。
深夜电梯无人使用,她们刚进公寓楼,就走进去。电梯上升,言蹊仿佛有点神,她唇瓣微微翕动,“陶陶?”
“嗯!”安之眼眶都是酸涩,她吸口气,对她扬起酒窝笑下。
32岁,孤家寡人。
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些字眼。此时此刻,大面积心酸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在心口借着这些字眼散开,蔓延整个心脏。
在路边个公交车站,她走过坐会儿,对着漫天雨雾抽个烟。灰白色烟雾散尽,她稍微振作下,走过去看车牌。
手指从公交站车牌掠过,停在其中个公车行程上,上面写着理工大学。
半个小时后,言蹊已经站在理工大学校门口。
注定是个不平静夜晚,言蹊开会,车子居然熄火,她下车查看,刚把车前盖掀起支好,天就下起小雨来。
夜深雨冷,冰冷孤寂。
言蹊忍不住打个冷颤,羊毛外套立刻披层薄纱似雨雾,连睫毛都沾上水珠。
言蹊突然放弃,打电话叫拖车来。
她就站在雾雨茫茫小片世界里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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